徐平安循著乞丐的指引,找到了狗兒的墓。
這兒離海津鎮挺遠的,想想也是,離鎮子近的地方都被達官貴人商賈富戶佔了,哪有地方給一乞兒埋屍。
狗兒的墓在一座小山上。
徐平安登上小山,遠遠的能看見海津鎮的邊緣。
徐平安心想這大概是小乞丐這輩子能站得最高的地方了吧。
點上錢紙蠟燭香,倒上三杯酒,徐平安認真地拜了拜,感謝這個願意為自己付出性命的半個“陌生人”。
祭拜完狗兒,徐平安回到店裡。
整理了一下店鋪,等明日夥計們回來,大年初三就可以繼續營業了。
靜海縣衙,後院。
“姐夫,這傢伙敬酒不吃吃罰酒啊。”,趙元朗眼神兇狠,語氣不善地說到。
鄭春明抿了一口茶,說道:“元朗啊,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倘若鬧得太大,姐夫這兒也不好收拾。”
這時趙元朗的姐姐走了過來,揪起鄭春明的耳朵,說道:“哎呦喂,當初若不是我們趙家幫你,你如今能坐穩這位置?現在求你幫點忙就推三阻四的啊。”
鄭春明趕忙叫喚道:“夫人放手,夫人放手。”
趙氏這才放開鄭春明。
鄭春明眼見在自家小舅子面前丟了面子,語氣嚴肅地說道:“難不成你還想讓你家夫君帶著縣衙衙役去殺人放火不成?”
趙元朗知道不能再讓自己姐姐說下去了,便起身勸道:“是啊,姐夫已經經歷了,剩下的事情就不勞煩姐夫了。”,說著便要起身告辭。
見趙元朗要走,鄭春明不禁再次提醒道:“元朗莫要衝動,能儘量協商的事就儘量協商吧。”
大年初二。
咸亨豬雜店的夥計陸陸續續回來,咸亨豬雜店也在為明日的開業做準備。
店裡的夥計都去忙活了,燕王府的眾人和周茂才便圍了過來。
“公子可有受傷?”,聽說了前日的事,胡玉青淚眼朦朧地問道。
李小寶也是怒氣衝衝地說道:“哪個不要命的敢招惹我們燕王府的人。”
周茂才一臉懵逼,啥府?
李念月見李小寶失言,便用劍鞘輕輕戳了戳李小寶的手,接著話茬說道:“要是告到北平那邊,燕王府的燕王一定能為我們這些平民做主。”
李小寶反應過來點點頭說道:“對對,聽聞燕王殿下可是個好人。”
周茂才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完後,開口說道:“東家,那趙家人可不是好相與的,還請東家這幾日務必小心些。”
姜小五這時說道:“接下便讓我寸步不離的保護公子吧。”
徐平安接受了小五的提議。
接下來幾日,咸亨豬雜店便又開始了忙碌的日子,不過大家年底有盼頭,個個都幹勁十足。
正月過完,大運河又慢慢開始恢復了運轉,咸亨豬雜店的生意更上了一層樓。
徐平安有點驚訝白三元近些日子竟然沒有來這邊,隨便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是被他爹攆到應天府(南京)去讀書去了。
百香酒樓。
趙元朗看著對面生意如此火爆,眼中甚是火熱,如果能把咸亨豬雜店弄到手,自己在家裡的話語權就大多了。
自己雖然是嫡子,但自己還有幾個兄弟,而且自己還不是大哥,目前手上管的產業也只有百香酒樓這一處。
趙元朗眼珠子轉了轉,叫來吳老九,問道:“吳掌櫃,能不能去對面挖幾個好手過來?”
吳老九遲疑了一下,恭敬地說道:“東家,我之前試過了,對面的那些夥計都有年底分紅保證,那姓徐的還讓他們簽了叫啥保密協議來著,我們這邊根本挖不動啊。”
趙元朗眼中兇光一閃,那就別怪我玩狠的了。
趙元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高興地吩咐吳老九說道:“吳掌櫃你去幫我給對面送個請帖,就說我明日請他晚上吃飯。”
吳老九有些疑惑,自己這東家啥時候轉性了?竟然還要請人吃飯,但自己只是個做事的,聽命辦事就好。
吳老九離開。
趙元朗讓人拿來筆墨紙硯,寫了封信,便吩咐小廝送給靜海縣衙捕頭。
咸亨豬雜店。
徐平安看著手上的請帖,也是思慮到到底要不要去赴宴。
李念月湊過來看了看,說道:“還是不要去了吧。”
徐平安問道:“為啥?”
李念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