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畫來,不禁訝然一笑,這畫的不是自己還能是誰。
只見黑白的畫上,一人一樹一躺椅。
畫得還行,只是這畫中之人的臉被一片樹葉擋住了,沒有露出面貌。
畫旁有一行娟秀的小字——“贈君平安”。
徐平安突然有些慌亂,進了屋子,卻沒有看見李念月的身影。
徐平安走回院子,李念月剛好從門外走了進來。
見徐平安有些著急的樣子,李念月不禁笑道:“莫非你當我跑了不成?”
徐平安放下心來,跑了過去將其一把擁入懷中。
李念月眉目低垂,也抱住徐平安。
兩人擁抱許久,直到張三丰敲了敲門才分開。
李念月有些害羞地與徐平安分開。
張三丰走了進來,笑著說道:“貧道來給徐夫人把脈。”
三人到屋內入座,張三丰給李念月把了一下脈,說道:“似比以往強上了不少。”
徐平安撫了撫胸前,說道:“那就好。”
不過接著張三丰話鋒一轉說道:“但還是小心謹慎些為好,務必要讓令夫人多加休息,莫要勞累。”
徐平安鞠了一躬說道:“多謝真人。”
張三丰說道:“哪裡,哪裡,這都是居士自己的努力,貧道只不過提了個法子。”
之後,李念月便去給兩人上了一壺茶,讓這兩個大男人聊天,徐平安原本想要自己來的,但李念月卻阻止了他,徐平安無奈只能讓她去了。
張三丰抿上一口茶,愜意地說道:“好茶啊。”
徐平安微笑地說道:“那我讓人給真人包裝些帶回去,這些都是陛下賞賜的好茶,一年的產量也就那麼些。”
張三丰卻是笑了笑說道:“君子不奪人所好,這倒是不必了。”
徐平安也沒有強求,他只會暗地裡偷偷讓人包好,等張老頭啥時候要回去了,再送出去,就當是臨別贈禮,免得這老頭再拒絕。
張三丰繼續說道:“貧道在北平待得久了,也是時候回去了,貧道特地來向居士辭行。”
徐平安稍微有些驚訝,不禁問道:“這麼快?”
“什麼時候?”,徐平安緊接著問到。
張三丰捋著鬍子說道:“明日。”
徐平安站起身來,拱手說道:“張真人怎麼這就要走了?此次內人的病得虧張真人救治,張真人若是有什麼要求儘管告知在下,在下一定盡全力報答真人。”
張三丰也是站起身來,笑道:“不必了,不必了,能認識居士就足夠了。”
徐平安深深地鞠了一躬,畢竟對方確實這麼些天都沒有要求任何東西,至少目前來看是沒有圖回報的。
徐平安禮送張三丰出門,走到院子裡便見李念月與徐妙錦二人說著些什麼。
徐平安上前問道:“你們倆在說些什麼呢?”
李念月笑道:“我們女兒家的事你少打聽。”
徐平安也不多問,笑著說道:“行行行,我先送張真人去了。”
送走張三丰,徐平安回到院子裡。
徐妙錦臉色紅紅地看了眼徐平安便與之擦身而過,就小跑著出去了。
徐平安摸不著頭腦,問道:“你與他說些什麼了?”
李念月笑笑,說道:“給你娶個新娘子呀。”
徐平安失笑道:“怎麼又提起這個?”
徐平安握住李念月的手,坐在其旁邊,說道:“現在你的病也好些了,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李念月笑著搖了搖頭,認真地盯著徐平安的眼睛,說道:“我的病只是看起來好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得很,我怕我哪一天就突然就走了,這才想找個人接著陪你。”
李念月接著說道:“況且徐小姐對你一心一意,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麼多年她都不嫁人,也著實可憐。”
徐平安低著頭,他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一陣晚風吹過,又是吹動二人的衣角,幾片綠色的樹葉被風吹落,落到二人的面前。
夕陽西下,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坐在一起。
李念月還想說些什麼,徐平安卻是笑道:“隨緣吧。”
李念月愣了一會,說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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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與韃靼的戰事陷入了膠著,不是大明的戰力不行,只是這韃靼深諳游擊戰的精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