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興帶著一大批人闖進院子裡,有奴僕,有衙役。
馬文興油光滿面地笑道:“本公子聽說這裡發生了血案,特地報了官,不知賊人何在啊?”
一名捕快此時也站了出來向著徐平安語氣不善地問道:“你是這裡的屋主?”
徐平安淡淡地點了點頭,表情無悲無喜。
那名捕快看了看徐平安,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幾個黑衣人,而後再看了看自己身後的馬文興,嘆了口氣,小聲地對徐平安說道:“徐先生,我等也是無奈,勿怪。”
還未等徐平安說些什麼,那名捕快直接後退一步說道:“賊人徐某蓄意傷人,地上的傷者便是最好的證明,來人啊,給我拿下。”
眾衙役面面相覷,明明知道這是栽贓,跌倒黑白,但他們也沒有辦法,他們都有妻兒雙親要養,也只能順著命令來,不然飯碗丟了一家老小就只能去喝西北風了。
他們知道徐平安是好人,他們之中也有幾人的子女在徐平安這裡當學生,但現在也是無奈,只能對著自己的恩人下手。
但也有些人幸災樂禍,他們的子女太過調皮搗蛋被徐平安給“勸退”了,所以他們樂於看到徐平安遭殃。
一群衙役拉著水火棍,還有繩子、木枷就要上前拿住徐平安。
徐平安閉上眼睛,嘆了口氣,他知道有些人是無奈的,可是就算他們是無奈的,只是在一場犯罪中扮演了一個小角色,但帶給受害者的傷害卻是巨大的。
徐平安慢慢地睜開雙眼,淡淡地說道:“不想死的,滾!”
一時間徐平安身上那種一力破萬軍之勢顯現,那種多年經歷廝殺才能擁有的氣勢顯現。
眾人皆是感覺脖頸發涼,彷彿下一秒他們就會被徐平安殺掉。
眾人一時間不敢上前,徐平安甩掉劍上還未乾的血,突然之間身影閃爍,直接一個暴跳,向前踏出,直接一劍將馬文興那顆油頭給砍了下來。
徐平安靈活地躲開噴濺出來的血液,一時間整個院子裡的人都被震懾住了。
徐平安秉著擒賊先擒王的理念,直接殺了馬文興就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傷亡。
徐平安退回到徐妙錦身邊,扶住嚇得有些腿軟的徐妙錦,遮住對方的眼睛說道:“錦兒,你先回屋。”
徐妙錦靠在徐平安懷裡點了點頭,徐平安便一把抱起她走進屋裡。
將徐妙錦安頓好,徐平安正要出去收尾,徐妙錦躺在被子裡露出半個小腦袋,頗有些憨憨地樣子說道:“夫君,莫要多傷人。”
徐平安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嗯,你乖乖待著屋子裡啊。”
徐妙錦輕輕地“嗯”了一聲,徐平安安心地笑了笑,便走出屋子。
徐平安剛走出屋子,之前那個領頭的衙役便走上了前來,說道:“徐先生,你逃吧,你殺了馬公子,縣令不會放過你的。”
徐平安笑著說道:“現在你們不為虎作倀了?”
這名領頭的衙役尷尬地自嘲笑道:“都是混口飯吃,之前的事,徐先生還請莫怪。”
徐平安也知道這些人只是小角色,也便沒打算同馬文興一樣解決他們,徐平安淡淡地說道:“我並不打算逃。”
領頭的衙役苦笑道:“徐先生你這是何必呢?我們這些平頭百姓怎麼能和當官的鬥呢?”
徐平安淡淡地說道:“如果沒有人起來反抗這些當官的,那誰來替我們老百姓發聲呢?也許我們的代價是很大,但我徐某人寧願一死,也絕不屈服於貪官汙吏的淫威。”
領頭的衙役見勸不動,於是便把馬文興的屍首收斂了一些,帶著人和之前的那幾個黑衣人離開了。
縣衙內。
馬縣令正抱著小妾睡得正香,他雖然知道今天自己那混帳兒子又要強搶民女了,但他並不擔心,在這武當縣,誰敢動他馬正和的兒子。
但就在這時一名老僕闖了進來。
馬正和正與小妾進行到一半,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得差點楊偉,便罵道:“你這個老畜生,什麼事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
老僕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說道:“老......老爺,那個......那個......”.
馬正和在小妾那裡亂拱了幾下,隨手拿起小妾的貼身衣物擦了擦,隨便穿了點,起床一腳踢在老僕身上罵道:“什麼這個那個,有屁快放。”
老僕撫了撫胸口,鎮靜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老爺,少爺他,少爺他被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