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其木格便策馬帶著人離去。
......
和牧民們回到聚居的地方。
朱祁鎮卸下柴火,放到帳篷旁邊的一個用布簡單搭起的棚子下,接著便掀開帳篷的簾子走進了帳篷裡。
剛走進裡面,朱祁鎮就看見喜寧這個死人臉坐在自己的帳篷裡。
喜寧這次倒是沒有整什麼么蛾子,只是告訴了一個讓朱祁鎮感覺晴天霹靂的訊息。
只見喜寧笑道:“恭喜皇上,現在是大明的太上皇啦,如今大明有了新皇上啦。”
朱祁鎮面色一愣,隨即連連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朕還沒死,母后怎麼可能就立了新君?”
喜寧接著打擊道:“聽說這大明朝廷的新君吶,還不是您老的兒子,哎呦喂,竟然吶被你那個弟弟朱祁鈺撿了個漏。”
朱祁鎮聞言更是不敢相信,喃喃自語道:“朕不是立了深兒為太子了嗎?為什麼不是深兒繼位?”
喜寧見朱祁鎮一臉難以接受的樣子,心中更是開心,說道:“說不定你那好弟弟正霸著你的龍床,享用著你的妃子,正所謂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嘖嘖,想想皇后娘娘那天姿國色,你們兩兄弟共用一個皇后也並無不可吧,哈哈哈。”
“你騙人!”,朱祁鎮聞言大怒,抓住喜寧的脖子就用力掐去。
喜寧這次與往常一樣都是帶了也先的親衛的,兩名親衛見朱祁鎮動手,也是急忙上前幫忙拉開朱祁鎮。
不過朱祁鎮就像是磕了藥一樣,像是一頭牛死死地掐住喜寧的脖子。
兩名親衛沒有辦法,只能是對著朱祁鎮動手。
只見一人捏起拳頭就給朱祁鎮的肚子來了一拳。
朱祁鎮一下就被腹部的劇痛疼得趴在地上。
喜寧見狀也是不裝了,在緩過來後,直接對著朱祁鎮一陣拳打腳踢。
朱祁鎮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任由喜寧毆打,最後還是兩名親衛怕也先怪罪,這才制止了喜寧。
喜寧最後啐了朱祁鎮一口,隨後便帶著兩名也先的親衛離開。
朱祁鎮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向疼愛自己的母后怎麼把皇位拱手讓給了祁鈺,明明自己還沒死啊,自己還是大明的皇帝。
天天對著自己山呼萬歲的那些王公大臣,為什麼也選擇背叛了自己,你們不是說自己是忠臣嗎?你們的忠臣在哪兒?
朕的皇后和朕的愛妃難道真的與祁鈺廝混在一起嗎?朕的兒子和女兒也要認祁鈺當父親嗎?
朕還是大明的皇帝嗎?
這時袁彬收到訊息,也是急忙跑了進來檢視,他連柴火都來不及卸下,跪倒在朱祁鎮身旁,哭著說道:“皇上,你這是怎麼了呀,皇上!”
“皇上,你可別嚇我啊,皇上。”,袁彬哭著扶起朱祁鎮說到。
接著他便想到肯定是喜寧來過了,袁彬一下子怒道:“肯定是喜寧那個狗閹人,我要去宰了他。”
袁彬剛想起身,卻被朱祁鎮給拉住了。
只見朱祁鎮紅著眼睛,聲音哽咽地說道:“袁彬,別去,朕求求你,別去。”
“皇上!”,袁彬跪在地上痛哭,“都是臣沒用,沒能好好保護得了皇上。”
朱祁鎮此時也不禁痛哭道:“袁彬,朕還是皇上嗎?朕還是皇上嗎?”
袁彬點頭道:“是,皇上始終是大明的皇上,就算天下再變,皇上也始終是袁彬的皇上,袁彬願意追隨皇上道天涯海角。”
“袁彬!”,朱祁鎮不禁抱住這個還願意相信自己的人哭喊到。
袁彬也不禁抱住朱祁鎮痛哭流涕。
身邊的人都死光了,大明和瓦剌不日就要開戰,如今大明有了新的皇帝,還會有人在乎他這個老皇帝嗎?
只怕是很多人都巴不得自己早點去死,也好落得個寧死不屈的好皇帝名聲。
自己會不會被瓦剌拿來祭旗,自己難道這輩子就死在這異國他鄉了嗎?
朕還能見到自己的母后嗎?
家裡還有等我的妻子,我的兒子,我的女兒。
我真的做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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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紫禁城。
自從當上了皇上,朱祁鈺可謂是殫精竭慮,夙夜匪懈,每天工作勤勤懇懇,生怕自己成了亡國之君。
乾清宮內,朱祁鈺正忙得焦頭爛額,這時有太監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