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獵。”
伯顏說什麼也是瓦剌的二把手,也先的弟弟啊,他自然是察覺到了詭異的,於是問道:“先生莫不是要帶著他們離開,回中原去?”
不得不說,伯顏的猜測還是蠻準的,至少猜中了大半。
徐平安大笑道:“我就算真想回中原,你們能擋得住我嗎?”
伯顏想了想徐平安那高超的武藝,也是想明白了,笑道:“好像也是,那先生早點回來,我還想跟著先生繼續學習武藝呢。”
徐平安接過伯顏手下遞來的韁繩,翻身上馬,說道:“好說,別忘記我教給你的就行。”
伯顏一臉憨厚地笑道:“先生所教,必不敢忘,我現在每天揮刀一百下,感覺用刀更加得心應手了。”
徐平安沒有與伯顏多說,隨便交代了幾句便帶著人離開。
看著徐平安等人遠去的背影,伯顏目光深邃,心腹見狀上前來問道:“要不要派人去盯著?”
伯顏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我知道先生想要幹什麼,既然他想要救這幾人的性命隨他去便是,至於喜寧這個閹人......”
伯顏突然冷笑道:“我也早就看他不爽了,借明軍的手宰掉他也好。”
伯顏可以說是瓦剌貴族裡的漢化派,他喜歡漢人主張的集權,大一統的思想,所以對於瓦剌現在鬆散的“邦聯”狀態是不滿足的,他主張與南邊的明國議和,先消化掉內部,再一舉重現蒙元榮光。
但自家哥哥也先卻是個好大喜功的,可以算是主戰派,雖然他也欽佩自家哥哥的軍事能力,但說實話他並不贊同自家哥哥的主張,現在瓦剌能團結蒙古草原,一方面靠的是他們本部的武力威懾,另一方面則是靠也先擊敗明軍所獲得的個人威望。
要是瓦剌南下遭受失敗,他們好不容易“同一”的草原必會瞬間分崩離析。
伯顏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他一直都比較尊重朱祁鎮還有投降過來的明朝官員,就是希望能交好明國,為瓦剌爭取消化整合的時間。
跟這群好戰的蟲豸在一起,怎麼能建設偉大新瓦剌?
......
徐平安帶著六名侍女騎馬跑了很遠,先是向西後是向南,直到靠近一處明朝關隘才停下來。
此時已經接近傍晚,沒辦法,這些人在草原上待了幾個月,馬術也就一般般,徐平安必須放慢速度才能保證沒人掉隊。
好在瓦剌軍就駐紮在大同北面不遠的地方,所以徐平安才能把這些人順利送到大明關隘。
徐平安看著不遠處的大明關隘,叫來年紀最大的侍女,說道:“我這裡有些錢,你帶上他們五人入關後,讓她們回家的回家,不回家的就去大明南方找個人嫁了,或者做點小本生意,大明北地今後可能都不會安寧。”
年紀最大的侍女小名叫作趙三娘,大名叫作趙敏,原是一地主家的兒媳婦,瓦剌軍攻破長城,屠虐了她一家人,把她帶到了草原上,她原以為會成為某個蒙古人的玩物,但令她沒想到的是,她竟然被賜給了一個翩翩公子,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多一點點的樣子。
她本已經做好了認命的準備,她料定這人在瓦剌軍中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但還是令她沒想到的是,這人對待她們不說以禮相待,倒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趙敏看著徐平安,清秀的臉上顯出疑惑,問道:“公子不隨我們一起離開嗎?”
徐平安將錢袋丟到趙敏手上,而後看了看不遠處的關隘,說道:“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
趙敏手裡捏著錢袋,又問道:“公子我們該到哪裡等你?”
徐平安笑道:“不是剛剛和你說了嗎?讓她們有家人的回去找家人,沒有的去南方找人嫁了也成,拿著這點錢就算是去做些小本生意也行。”
趙敏看著手裡的錢袋,又看了看徐平安,目光變得堅定地說道:“公子,我們被韃子擄掠過來,家裡面都是死的死,散的散,就說昨晚伺候您的月娘,她全家就都被殺光了,我們回去也會被當成失了清白的女子,與其這樣,不如以後就在公子身邊侍奉公子。”
徐平安扶額苦惱道:“我真不需要啊。”
趙敏以為徐平安是嫌棄她們,眉目低垂,有些自卑地說道:“公子請放心,除了我和婉君,其她人都未被破過身,沒有失了清白。”
徐平安哭笑不得,說道:“我不是在意這個。”
趙敏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看向徐平安,問道:“那公子是在意哪個?可是嫌棄我們的出身,雖然我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