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娘娘,還請皇上治罪。”
朱祁鎮笑著扶起袁彬,可袁彬還是頭都不敢抬一下,生怕自己再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朱祁鎮於是說道:“我們到外面說去吧。”
袁彬也是尷尬地腳趾扣抵,回到:“是。”,便跟著朱祁鎮走出去。
到了外面,朱祁鎮這才問道:“出什麼事了?”
袁彬高興地同朱祁鎮說道:“太師的弟弟伯顏同臣說了,太師有心要放皇上您迴歸大明。”
聞言朱祁鎮並沒有露出笑容,感覺也並沒有開心。
在這兒雖然事事都要親力親為,每天都要辛辛苦苦才能吃得上一餐飽飯,但他卻感覺自己過得非常充實,感覺人生從來沒有這麼過得有意義。
一想到要回到紫禁城的那個牢籠裡,朱祁鎮便覺得有些渾身不自在,彷彿他原本就應該屬於草原。
他更不知道的是該怎麼去面對自己的百姓和自己的臣工,自己喪權辱國,有何面目為君?
朱祁鎮嘆了口氣,要是祁鈺真能做好皇帝,自己就當個太上皇也無妨。
想清楚這點,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回到帳篷裡,朱祁鎮把訊息告訴了其木格。
其木格看出了丈夫的心事,說道:“你去哪兒,我和孩子就跟你去哪兒。”
朱祁鎮聞言笑著將手蓋在其木格手上,但願今後能平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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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亨這兩年發展的勢頭頗為迅猛,如今他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己可是朝堂上炙手可熱的武清侯啊,這是自宣宗最後一次北擊兀良哈後,大明的又一批新晉勳貴。
不過他的內心還並不滿足於此,雖然自己已經達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地位,但對於皇帝來說,分量還不夠重,畢竟自己有功勳,別人也有。
這次北京保衛戰新晉的勳貴很多,自己雖然處於前端的那幾個,但也並不拔尖。
況且自己孤身從土木堡逃回了大明,多少有點棄主求生的嫌疑。
他原本是想巴結如今景泰帝朱祁鈺的“心腹”于謙於大人的,為此還特地上書為于謙的兒子求爵,沒想到居然還被于謙給罵了,並且自己的黑歷史也一下子就被人給抖出來了。
這導致朝堂上都開始不怎麼待見他,md,人要是走起黴運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看來今後得夾起尾巴做人了,至少在沒有機會之前得老老實實幹活,儘量不要出什麼風頭,自己身上功勳還是有的,只要自己之後不犯什麼大錯,以于謙的秉公的性格應該也不會讓自己難堪。
一日下朝,石亨走在金水橋上,忽聞旁邊大臣說道:“太上皇真要回來了?”
另一名大臣回到:“可不是嘛。”
“難道太上皇還能做回皇上,國可不能有二君吶。”
“放心吧,如今皇上聲威正盛,太上皇翻不起什麼波瀾”
“也是,想想五十萬大軍都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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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亨內心也是無語,瓦剌放朱祁鎮這個昏君回來幹什麼,自己跟著他出徵都差點整沒了,放他回來簡直就是來禍害大明的。
如今太上皇朱祁鎮與朱祁鈺都正值壯年,這麼兩個人放到一起去,難免會出什麼么蛾子啊,到時候大明不又得天翻地覆?
但石亨轉念一想,或許這也是機遇也說不定,投資太上皇朱祁鎮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