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脫掉道袍,抱著胸口,胸毛那是一把一把的,看起來竟然跟阿三有點類似。
這時候苦大仇深的臉,真就有分合了現在的環境和場合了。
一邊是法寶各種寶光璀璨,一邊是這西方二聖毛髮從容,根根挺立。
還有些有點桀驁不馴的毛髮,捲了幾卷。
“行了吧。”
“滾吧。記住我說的話。”
這西方二聖,赤條條的飛到半空,哪裡還顧得上火山群底,還有他們這些年努力多年都沒破開的陣法結界,恐有那大機緣所在。
“鄭凱,今日之仇,來日我兄弟二人必將報答一二。你給我等著。”
準提猶自不服氣,撂下一句狠話。
鄭凱什麼都沒說,一道劍光,追著他們倆的屁股就衝了過去。
見劍光的速度如此犀利,接引拉上準提立馬火速逃竄。
但那劍光更快。
兩三萬裡之外,聽得兩聲慘叫,那劍光才消失。
“暴菊之仇,不共戴天,你給我等著鄭凱。”
“師弟,別說了,趕緊找個地方療傷,師兄這菊花可嫩,經不住你一再挑釁了。”
“啊,師兄。如今我們可怎麼辦那。”
“什麼怎麼辦,當然是找鴻鈞道祖哭訴去啊。”
“我們那點算什麼。鴻鈞道祖回頭隨便補償點,就夠我們開銷了。為今之計,想要報仇雪恨就必須得成聖了。”
“嗯。”
二人主意已定,自然是飛向紫霄宮,又不知道要飛多少年了,這渾身上下光溜溜,那罡風吹到身上,也分外的生疼。
哪怕是劃得遍體凌山也要去紫霄宮,越慘越好,不慘回頭還要互相補幾刀。
話分兩頭。鄭凱收回寶劍,吹了一口氣,這暴菊飛劍,真是用一次,感覺都想直接扔了這劍胚,算了,扔進倉庫留給弟子門人選到的時候用吧。
畢竟是沐浴過西方二聖血液的飛劍,說不得以後還能成就底下門人弟子的機緣,準聖的血淬鍊過,也是不凡的。
“這些法寶各家的,自己用術法召喚領走,不在場的回頭通知下。”
“到自由城的事務大廳登記這準提和接引偷盜過的物品,到時候在去領。”
老畢、老朱缺、老窮奇、朱厭、青鸞等有很身份的族長聽著這話,紛紛點頭,這年輕人真是辦事大氣。
哪怕是他們見了那兩座寶山,都十分的動心,那可不是一點點,而是海量的法寶。
各種不同功效,不同稀奇的用處的,有些甚至獨門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見識到,能把握住的。
底下是轟然一陣騷動,從來沒想過這自由城的大宗主,竟然辦事這麼敞亮,豪奢的令人不得不服。
這還是僅僅幾次打交道打下來,只覺得親近,舒服,平等。
在鄭凱這裡全部感受到了。
這就是現代人為人處世的標準了。
我的就是我的,你的就是你的,大家分清楚,不愛去強佔人家便宜。
雖說也保持社交距離,但原則上的一些東西,多年教育下來,不愛去貪圖這些。
投資也好,送也好,那是人情,人情總有往來。
交情交情都是這樣交往著來的,互相尊重。
要說今日鄭凱仗著話語權就把這些東西獨佔了,那就顯得下乘了。
下次這些好不容易聚攏起來的部落首領,以後哪怕是嘴上服,心裡也不會服氣。
人心都是肉長的,哪怕是一針一線,你拿了人家的,人家計較起來,就是紮在心裡的一根擎天大柱。
大部分部落首領其實都是豪氣的漢子,但是涉及到祖傳的那些東西,真就會較真。
他可以把命給你,但是祖宗流傳下來的東西,該是他們的,還得是他們的。
七寶妙樹已經到了鄭凱手中,上面的七寶,被鄭凱一個個掰下來了,扔給那些原本持有者,人人喜笑顏開,千恩萬謝。
“這妙樹,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功能?”
那妙樹的出產部落族長已經在期待把那妙樹扔給他了。
沒想到東西沒扔過來,倒迎來了這麼一問。
“啊,這妙樹裡面自成空間,而且極為巨大,如同蜂窩狀,以前是祖輩用來儲存各種物質的。”
“雖然後來被那準提接引二人偷了去,但相比裡面的那些祖輩設定的禁制他們是解不開的,我族內還有大量物資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