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鄭凱一聲開席,老嫖的親友團們紛紛鬆了一口氣進祠堂吃席去了。
鄭凱和老太太老頭子還站在祠堂門口看著操場。
此時操場已經打成一片了,那些高呼著打死他們的鄉民都衝了上去,對著躺地上,現在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以前欺負過他們的拳腳相加了。
村裡那些二流子的家人也摻和進來,攔著這幫鄉民,跟鄉民打了起來。
此時村長及時出現了,拿著大喇叭高喊;“別打了別打了,在打要出人命了,我已經報警了,你們這是在犯罪。”
一個村民一巴掌就呼在村長臉上:“我去你媽的犯罪,金亮打人的時候不叫犯罪,金亮拿刀子捅人的時候不叫犯罪,金亮半夜堵人家門,進去揍人家一家老小不叫犯罪,現在我們逮住機會報仇了,反到成犯罪了,你去死把,金明。”
有一個村民招呼自然就會有其他幾個上手的,村長是金亮本家的兄弟,自然維護這金亮,現在也被揍得在操場到處亂竄,不是他不想躲起來,是真怕出人命,參與的人實在太多了。
“我是村長,我是村長,聽我的,聽我的,金亮平時是不對,但你們不能亂來,會出大事的,會出大事的。警察馬上就來了。要相信組織,相信組織。”
也不知道誰,抓了一把土就給扔村長嘴裡了,村長金明呸呸呸的,在那吐,他婆娘趕緊拉著他,先躲遠點,這事已經沒法管了。
在鄉村,兄弟不夠多,家族不夠旺,是沒法當村長的,壓根就不會有人支援,屁股也坐不穩,要麼就是要有點能耐的,人家能服氣點,說是能耐其實就是搞錢能力。但也免不了人家說瞎話。
農村人的仇,二代可爆,只要吵過架的,打過架的,基本都會傳到第二代,第二代也是會相互仇視,要是還起衝突就會到第三代,要是沒有,那第三代基本也就慢慢忘了。
這種遺傳性仇恨儲存時間至少50年,還會被老人提起。
現在鄭凱給這些十里八鄉的二流子全給幹翻了,那些人的仇恨也就想起來了,平時是不敢怎麼樣,現在不抓緊時間報仇雪恨,以後還不知道哪年哪月,什麼村長不村長的,平時說話,還能頂點事,現在敢吱聲就是找打。
別聽信那些網上吹的農村歲月靜好,養老躺平。
那得是遠離鄉村的那些爭端,那些口角,不能跟村民有雞毛蒜皮的牽扯,不能涉及到土地,不能涉及到宅基地,最好是獨門獨院獨戶,還要適當的遠離他們。
開始人家會表面熱情的逢迎一下,時間長了,城裡人的消費水平拿出來了之後,那閒言碎語,羨慕妒忌恨,不聽還好,聽得話,躺得平才是怪事。
指望以後拿著退休工資去農村養老的美夢趁早別做,做的時候,後悔晚了。
沒有了每年回老家只見一面的客套、熱情,追捧,只有無窮無盡的暗刀子。
底層資源少,人口多,是看不得、容不得,那些跟上時代消費水平的中產。
“叔、嬸子,你們也進去吃飯吧,順便招呼一下客人們,我在這裡在照看下。”
鄭凱看著混亂的局面,沒有一點波瀾,金亮他們一夥能喊來這麼多人,把老嫖欺負的只能遠走他鄉,家裡都不敢回,離婚都離不了,三個孩子還認錢不認爹,哪怕養了十幾二十年,開口先問錢的事情,都不問他爹的後事,這種家,是鬼都怕的。
也就老兩口老了沒辦法遠走他鄉,還得在村裡待著,要不然,早該搬走了。
老嫖媳婦還在那哭天喊地的,喊金亮呢。
湧過來的人群已經不管她了,直接一瓢大糞給金亮澆過去,迎頭給老嫖媳婦澆了個透心涼。
嚎也不嚎了,在那乾嘔。
有起頭的,自然就有結尾的,
鄉民們也是怕真鬧出人命的,但澆糞能表達他們對於這些二流子最大的善意。
農村這些年的公廁推廣很是有效,基本都有大型公廁,不過都是旱廁。
需要有機肥的,就帶著兩個木桶去挑,衝點水澆地。
這時候,派上了大用場,旱廁那,一堆人提著桶,挨個給地上的二流子澆糞。
也不打了,不說警察要來了嘛,來啊,好嘛,越多越好,看警察來了,面對這些大糞怎麼辦,讓不讓裝車運走。
他們二流子家屬不是也都打120了嘛,好啊,來啊,看看120能不能運走這些大糞灌溉的腌臢貨。
原本還在幫忙打架拉偏架的二流子家屬,此時已經顧不上他們的二流子兒子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