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訓練之後,小隊長任命再次開始篩選,小隊裡面的小比也開始進行。
這一天一個臉色蒼白,腳步踉蹌的人牽著馬走到了山門口。
正好碰上下山辦事的高根明。
高根明紅光滿面,一身亮銀色的華山派高階弟子制服,與一個月前已經是天壤之別,震驚得都不敢認來人了。
“二師兄,二師兄,你怎麼了?怎麼這個樣子?”
沒錯,來人正是已經離山一個月多的勞德諾。
勞德諾苦笑一聲:“根明那,帶我去見師傅吧。”
高根明牽過勞德諾手裡的馬繩,稍微攙扶這點勞德諾,眼睛都直接紅了。
“師兄,你怎麼一點內力都沒有了,丹田都破碎了,這是怎麼了?是誰下的毒手。”
“根明,不怨別人,都是我自己找的,能留一條命回來就算謝天謝地了。”
勞德諾長嘆一聲,沒有內力的他,整個人更加蒼老了。
但臉上卻是一臉的輕鬆,舒坦。
二十多年了,從來沒有此時此刻的輕鬆。
也沒有了,在回到華山派門口前時候的躊躇,害怕、糾結。
直到高根明的出現,把他領進去,勞德諾才覺得自己整個人又活過來了。
他回來本來是帶著十分複雜告別的心思的。
只要傳達完左冷禪的回信以及嵩山派的意思之後,他勞德諾,在江湖上就徹徹底底的死了,沒有這號人了。
至於嶽不群要如何處置他,他也無怨無悔了。
可以真實的面對自己的內心了。
高根明抹了一把眼睛,還是用高興的語調開始介紹華山派這一個多月以來的變化。
“二師兄,你走這一個多月,你都不知道,現在的華山派有多鬧騰,我們那想找個空閒的時間都不好找了。”
“那幫孩子太好學了。老是跑來跑去的問這問那。”
“你回來了就好,能多幫我們分擔一下。”
勞德諾看著這以前有點老實木訥的師弟,都開始有點變得話多起來,也是高興的,嗯嗯的答應了兩聲。
“師傅,師傅,二師兄回來了,二師兄回來了!”
兩人也沒聽到回話,就聽到裡面噔噔噔嶽不群就直接跑出來了。
站定之後,才微笑著看著勞德諾。
勞德諾單膝跪下,也不說話,從懷中掏出來一封信,遞給了嶽不群。
嶽不群接過信也沒拆開,扶起來勞德諾,一搭手,嶽不群臉色一怔,馬上又恢復笑臉:“德諾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沒事的,沒事的,一切有師傅在,還有你兩位師叔祖在。”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勞德諾低著頭,眼淚就下來了,沒敢立刻起身,只是吶吶的喊了聲:“師傅。”
“別說了,別說了,師傅都懂,都懂的。根明啊,帶你二師兄去他的房間,先去洗漱洗漱,吃點東西,回頭再說。”
“德諾不著急的,不著急的哈。先去洗漱一下,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有什麼話回頭再說。”
勞德諾這次被高根明拉著到後院去洗漱了。
嶽不群看著他兩走的身影,默默無語,長嘆一聲;“誰都不容易啊。”
這才慢慢走回正廳,拆開左冷禪的回信。
又是一聲長嘆,坐在那裡久久不願說話,發了一會呆。
北斗七星劍陣,已經被風清揚和嶽不群等人復刻了出來,正開始在將軍營演練。
本身這套劍陣就是為了群戰準備的,甚至可以說是為了戰陣準備的。
但是劍作為百兵之君,其實是不適合作為戰陣武器的,不過並不妨礙將軍營演練陣法。
這樣的陣法,能極大的訓練弟子們的配合作戰能力,以及提前預判走位能力。
戰場上是很亂的,幾乎亂戰就意味著四面八方都可能出現突然的襲擊。
劍陣的演練就是以七人為單位,七人之間互為攻守。
一套套一套,發揮出來的威力,就不僅僅是單兵作戰了。
至於作戰武器的問題,到時候再說,大明朝廷那一邊,可以說是對於民間一直禁武禁兵器的。
但也不妨礙當時的走私,以及江湖勢力各種背刀帶劍的。
一般的衙門壓根就沒那個能力去管束這些江湖人士。
錦衣衛東西兩廠,並沒有那麼強,都是直接被按在京都動彈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