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壽開始仔細檢視臨近幾個藩國的旗幟和上面標註的數字。
距離多遠,步行、騎行、乘舟,出海分別需要多長時間。
還有九邊那些地圖、瓦剌的,韃靼的、他們之外的。
從北到南,從南到北,哪怕他是在皇宮,都沒看過這麼立體的資料。
暫且不說,這些資料來源的真實性可靠性有多具體,這個不需要去深究。
但是光知道了,哪裡有什麼,這就很令人垂涎了。
是的,是垂涎,朱壽從來沒有覺得那一片一片陌生而廣大的土地,竟然會有這麼多資源,而且還是不被他知道的。
他從小的理想是學習永樂大帝,遙擊漠北,洗刷土木堡之變的恥辱,重振大明帝國,威壓四海的雄風。
人人都說他,不務正業,頑劣成性,殊不知,他朱壽,只是不願意學那些書呆子的學問罷了。
學得再好有什麼用,他朱壽又不需要去考狀元,他是一個帝王,是一個有野心的帝王。
儒家的那一套,也最多培養出來一個守成之君,他大明都出了多少個守成之君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大明需要的是秦皇漢武,那樣的帝王,而不是被草原異族經常性的打秋風的嘴中盛世太平。
哪一個盛世,是國庫年年虧空,年年還需要內庫來補窟窿的。
沒有的,這不是他朱壽要的盛世。
他的父皇夠勤勉,夠儉樸,全面採納內閣的意見,最終如何?
大明強盛了麼?
並沒有。
勞心勞力,最終更是壯年累死在朝政這些繁瑣的事情上面。
朝政的問題出在哪裡,他還沒有想明白。
但一直以來的朝政有問題,他是清楚的,怎麼解決這些問題他還是不知道。
但他知道,皇帝要有權力,而不是被內閣裹挾。
所以他才搬離了皇宮,去了西苑,建了豹房。
“勁松,你說怎麼才能快速的搞到錢,搞到很多錢呢?”
“你們華山派那麼多人,吃得還那麼多,你們怎麼養得起的?”
劉勁松一愣,這大哥怕不是傻了把,他不是做皇帝的麼,怎麼聽這話的意思,還缺錢。
“自然是搶啊。”
“還有什麼比搶來得快的。”
“大哥,你富有四海,難道你還缺錢麼?”
朱壽拍了一下劉勁松的腦殼。
“說是說,富有四海,國庫年年虧空,內庫還年年貼補,我窮得都快哭了。”
“不可能啊,大哥,你怎麼可能窮呢,那些南京的無論文武就沒一個窮的啊,在怎麼弄也不會窮到你身上啊。”
劉勁松不明白,這還是頭一回聽說,做皇帝的,在他這個小老弟面前叫窮的。
朱壽嘆了一口氣:“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啊,我每次只要一上朝,那底下的那幫人,不是要錢就是要錢,除了要錢,沒別的事可幹了都。”
“屁股還沒坐熱呢,就想往外跑,底下一群人,都是問我要錢的。我上哪裡弄錢去。”
“不對啊,大哥,你是不是搞錯了,不應該是他們弄錢給你花嘛,怎麼還問你要錢。”
劉勁松從來沒經歷過朝廷這些事,但是他自己府上的下人,可是都各自忙各自的事情,要給主家賺錢的,哪有問主家要錢的道理。
朱壽看著劉勁松那理所當然的發問,一時噎住了,對啊,我堂堂大明皇帝,不應該是他們賺錢,給我花嘛,富有四海啊。
怎麼變成他們討債,問我要錢花,還老是不夠花。
“就是啊,這幫孫子,不應該他們賺錢給我花嘛,然後在問問我夠不夠花,不夠在添點嘛。”
“反正從我父皇那時候開始,好像就是這個樣子,父皇天天為了錢煩惱,我那時候還比較貪玩,沒想過這些事。”
“這些年說是我當家了這些年,但真是覺得我大明窮的就快當掉褲子了。”
“勁松啊,你還是教教我,怎麼搶錢吧,這個來的比較快。”
劉勁松撓了撓頭皮,這搶錢的事情教給大哥,合適嘛,他可是大明之主啊。
“你小子,撓什麼頭啊,趕緊的,教教我,咋說我們現在都是華山弟子了 。你把華山派搞錢的路子,教教我也行啊。”
朱壽可是真急眼了,這小老弟你倒是趕緊說啊。
“我們也沒做什麼啊,就是跑去草原把人家的牛羊馬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