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低低徐徐的笑,湊上來嗅著著她的脖頸,拉著她的手往下引導,陌生而惡劣,“是不會,還是不想?”
又在她耳邊危險的低低誘導,“想學的話,我教你。”
“我不要——”顧初羞怕的縮回手,卻被男人按著。
男人溫熱溼濡的氣息在她耳邊幾乎低到了塵埃裡,極致誘惑,極致惡劣,“情色交易這些,這也只是開頭戲,我慢慢教你更深層次的,嗯?學一次不會還可以學第二次,我教到你會為止,如何?”
顧初掙扎著縮回手,即便表面上強撐著再鎮靜,但眼神卻沒有超過這個年紀,彷彿尺度越大,越反襯得她年少清純,磕磕盼盼的回答,“我不會,也不想。”
也不知怎麼的,她竟然輕而易舉的從男人懷裡跑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臥室的門,甚至反鎖。
直到此刻,男人危險的氣息瞬間爆發出來,那雙因慾望肆意發紅的眼,以及毀天滅地的怒火像無處宣洩的惡念,“砰”的一聲,菸灰缸不知道砸到了哪裡,一片支離破碎。
猶如魔怔了,隱隱透露一種被逼到退無可退的畸形。
……
靜謐的夜,糜爛的水藍色大床。
翻來覆去的的磋磨和一遍一遍的佔有,顧初幾度被折騰得幾近崩潰,耳邊都是男人魔怔般的逼問,又或者一遍一遍的重複著什麼。但是怒意只增不減,不舒服,便有些粗暴。
顧初意識混沌模糊,支離破碎的回答他的逼問。
當她終於說出,秦朝暮,我只和你做那樣一句話的時候,男人才稍稍平和下來。
天色微亮,涼如水。
秦朝暮抱著她,英俊的臉隱在暗處,看不清楚神色。
【顧初,你是不是會恨我。】
【亦或者,是不是永遠都不會愛我。】
……
顧初是在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恍惚了好幾秒,腦海裡是昨晚放肆而慘烈的細節,惱怒之餘忍不住起了一層層的戰慄。
她是真的被狠狠地教訓了,又哭又鬧的像個潑婦一樣罵秦朝暮,那個男人居然讓她給勁兒罵,罵的越歡,他越是幹到底。
對著鏡子看著身上的慘不忍睹的痕跡,氣惱之餘心情又莫名詭異,泡了個澡,整個人才活了過來。
開啟臥室門的那一刻,她立刻能判斷出來家裡來人了,還是個女人,音量不高,但顯然是在爭執。
很好判斷,莉莉莎雖然脾氣火爆,但她得罪不了秦朝暮,亦或者,她維繫的尊嚴不允許她在這個金屋藏嬌的別墅裡像潑婦一樣。
顧初第一反應是秦朝暮居然在家,第二反應是她成功的氣壞了莉莉莎,忽然那點惱怒就褪了去,反而勾起了唇。
哪怕她趨於劣勢也要吃飽飽穿暖暖,但凡有能拿刀子戳人的機會就絕對不會放過。
顧初懶散的往下走,莉莉莎的聲音逐漸清晰,也似乎沒有那麼激動了。
“我不知道你的藏著她是為了什麼,這種惹火燒身的做法如果被我爸爸知道,只會前功盡棄還會自毀前路。”
“顯然她選擇了臻遠晁,而你選擇了我。”
不用想,秦朝暮一定又是那副死樣子,不說話,也不迴避,她也最討厭他那副油鹽不進的死樣子。
莉莉莎又說,“如果你要接觸東里家族,我也可以幫你,前提是你要取得我爸爸的信任,還有幫我把擋著我的人清理掉。”
她已經屈尊降貴的說到這裡了,幾乎已經是在告訴秦朝暮,她願意和他達成更親密的關係。大秦氏和西瓦的聯姻將成為z國最轟動的新聞,哪怕秦朝暮名不正言不順,也再也沒有人質疑他的身份。
大秦氏將徹底屬於他,西瓦也會成為他最強大的後盾,再加上他身後的沈鴻和小秦家,他幾乎可以成為z國無可匹敵的男人。
顧初慢慢往下走,並沒有刻意放快或者放慢腳步。
“你知道嗎?我有不止一次的機會吃掉你的全部。”秦朝暮溫淡散漫的嗓音傳來。
似威脅,似點醒。
“莉莉莎,”語調有點輕浮,徐徐淡淡,“你再繼續這樣端盤上桌,我有一天可以把你爸爸和你哥哥的,甚至整個西瓦都吃進去。”
安靜了幾秒。
大約是快到了午餐的點,陳媽從廚房裡走出來,忍不住問道:“先生……”她眼神複雜的看了眼明豔的莉莉莎,“午餐兩位要在家裡吃嗎?要不要點餐或者忌口什麼的,還有……顧小姐大約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