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枝冷笑一聲,右手提著的水囊全部放到了夏荷的手裡,昨日用的那把手槍徒然出現在她手中,稍微往前一伸接著衣袖露出了一點足以讓錢老四看出她手中的東西,聲音也冷了幾分,
“錢大人你說呢?”
錢老四本就緊張,一直盯著她的動作,果不其然就看到了她手中露出的那一點黑色,
是暗器,瞬間心中微顫,
沒想到這姑奶奶還真就不怕,就這麼拿出了暗器,他不敢賭啊,幸好剛剛還是忍住了,
也不管對方是想讓他說什麼了,反正現在就是趕緊遠離這個狠毒的女人,只要這個女人不逃跑就行,其他的可別惹她,
“沒,沒”連忙拉著陳剛就要回到他們休息地,“行了,剛子,沒逃跑就行,不過是一屆女子別跟她計較,先過去吃點早飯一會兒該啟程了,別耽誤時間”
“錢哥”
陳剛年輕氣盛的,並不想就此離開,那麼多人看著豈不是丟了面子,然而此時的錢老四可是不敢掙回面子了,
慫就慫吧,總比丟了命的好,再厲害也就是個流放犯,總有機會的,因此錢老四半強迫的拉扯著程剛離開,
身後的顧南枝嗤笑一聲,隨即嘴裡發出了聲響,“砰”
別人不懂她的意思,可是傳入錢老四的耳朵裡,錢老四懂了啊,這不是赤裸裸的危險嗎,
嚇得他腳步不穩直接踉蹌了一下,好在陳剛及時的扶住了他,否則只會更丟臉了,
“錢哥怎麼了?”
“哦,沒事,腳下絆了一下,走吧,別耽擱了時間影響了行程”錢老四尷尬的找了個藉口,只想逃離,
他這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押送了那麼多次犯人,這怎麼還讓他遇上這樣的,簡直是來克他的,
打也打不過,他這一路的押送怕是再無以往的輕鬆了;
李管家等人都沒想到那解差竟然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就離開了,而且似乎那個滿臉絡腮鬍的對他們的夫人似乎存著一絲懼怕,
這是怎麼回事?讓人看不懂,
君硯塵心中也有疑惑,他可以肯定那人對顧南枝是有畏懼的,可是為何?還有她剛剛手裡的東西是什麼?
君硯塵可以肯定剛剛她的手裡是拿了什麼東西,只是有衣袖的遮擋他看不見,而且那絡腮男說是對她畏懼,更準確的應該是對她手中的東西畏懼;
顧南枝明白幾人心中疑惑,可她並不想解釋,也不會告知他們,因此裝作沒看見,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他們,
“來,時間早我就轉了轉又摘到了一點櫻桃,草莓,拿去陪著點心吃吧,一會兒該趕路了”
“多謝夫人,夫人下次打水這等事就讓屬下們去吧,這個天氣,又是在林子裡,在草叢中容易有蛇出沒,當心遇上危險”
“無事,無事,閒著也是閒著,好了你們趕緊吃點東西吧”
君硯塵看著顧南枝頭髮溼著,還以為是掉進了水裡,可看她衣服幹著就沒往那方面想,只當她是清洗了,雖然天氣熱,可這麼溼著也不好,不知怎的竟然對她開口喊出了那個稱呼,“南南,過來”
等話說出口了,君硯塵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可既然已經喊了,那就這樣吧,
南南
???
蒼靈,李管家,周才,夏荷等人無不被這一聲南南震驚,等著一雙大眼看看君硯塵又看看顧南枝,
他們家主子竟然喊夫人喊了這般親密,有戲,有戲,
特別是李管家不自覺的露出了慈愛的笑,真好,主子這是開竅了,他就覺得夫人與別的千金小姐不同,說不定真的如了主子的眼,結果還真入了,這才一天主子都直接喊夫人這般親密了,
太好了;
蒼靈心中更是震驚主子這一聲稱呼,一瞬間他腦海中似乎有一根線連了起來,變得清明,
南南?
他知道主子有一個藏在心底的女孩子,還有一幅親手所作的小女娃的一幅畫,而且上面主子也在上面寫了蘭蘭兩個字,
主子對夫人這般反常,難道夫人就是畫中之人?
可...可他記得畫上所寫的蘭是蘭花的蘭......
然而身為當事人的顧南枝也是一臉疑惑,甚至看怪物一般看著君硯塵,帶著不確定用手指了指自己,
“你是在叫我?”
君硯塵收到了每個人投來的不同目光,心中稍有悔意剛剛就那麼脫口而出了,可他習慣了把情緒藏在心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