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麗莎的速度確實很快,陸遠追出門時,她已經走出去十幾米,沿著街邊的黑暗,腳不沾地一樣向前快步而行。
陸遠加快步伐,跟在了梅麗莎後面。
瀲歌和艾莉也追出了門,鑑於陸遠分析過可能存在交通工具,兩個人上了那輛皮卡,發動車輛跟在後面。
梅麗莎越走越快,像頭輕盈的小鹿一樣幾乎要跑起來。
陸遠兩條腿甩出去一樣用力往前邁,才勉強追得上她。
他看著梅麗莎的背影,從她的步伐中都能感覺到那種開心,忽然有些猶豫。
也許他不該追上去,因為真相可能非常殘忍。
梅麗莎飛一樣前行,很快離開鎮子,進入了林地的範圍。
陸遠一眼望見,前方的路旁真的停著一輛廂式馬車。
馬車很舊,包著車身的布幔破破爛爛的,感覺像有年頭的東西。
四名身穿銀色鎧甲計程車兵守在馬車旁,不過都不是活人,露在外面的頭沒一個是完整的,是四具血肉不全的喪屍!
馬車前方是兩匹骨架很大的骨馬。
再往前幾米遠,還有一個騎著骨馬的軍官。
從左肩到左腰,軍官的半邊身體不見了,傷口參差不齊,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用力撕開的,看著十分猙獰。
深邃的黑暗中,骨馬、喪屍士兵和半身軍官站在路旁,一切說不出的詭異。
正常人看到這一幕,恐怕會當場嚇死,但梅麗莎對一切視而不見,從容地登上了那輛馬車。
她進入車廂時,陸遠驚鴻一瞥,看到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胸口不由一陣惡寒。
梅麗莎登上馬車後,四名士兵跳到車轅上,軍官帶領馬車向前疾馳而去。
瀲歌隨後開著那輛皮卡停在了陸遠旁邊。
擔心驚擾到梅麗莎,皮卡車只開了近光燈。
瀲歌和艾莉不像陸遠那樣在黑暗中也能視物,沒看到梅麗莎被馬車接走,異口同聲地問:“神父,梅麗莎呢?”
陸遠基本已經確定梅麗莎去的是喪鐘嶺,因為別的地方不太可能有變成喪屍計程車兵,簡單說:“被一輛馬車接走了,你們下車,我開車去追!”
瀲歌沒下車,說:“神父,我和你一起去,快上車!”
艾莉也不肯下來,“我也去,我想知道梅麗莎去哪了!”
這件事十分詭異,陸遠也不願孤身去冒險,坐到了副駕駛,“去喪鐘嶺。”
瀲歌知道喪鐘嶺的位置,開車向前追去。
她雖然是女人,但開車一點也不肉,在林間道路上開到了60邁。
不過這也是車速的極限,車顛得很厲害,給人一種快要散架的感覺。
透過車窗,陸遠一直在尋找那輛馬車的蹤跡,可馬車好像消失了一樣始終追不上。
一輛馬車不可能比汽車還快,陸遠懷疑林地中有通往喪鐘嶺的捷徑,馬車拐到了這條路上。
好在馬車的目的地十有八九是喪鐘嶺,追丟了也不怕。
皮卡車一路疾馳,始終沒見到那輛馬車。
直到拐到通往喪鐘嶺的古道上時,那輛馬車突然衝出黑暗的林地,彷彿蛟龍一樣從皮卡車前方斜穿過去,衝進了另一側的林地。
瀲歌吃了一驚,下意識踩死了剎車。
車輪在鋪滿落葉的古道上發生側滑,皮卡車一頭向路旁的樹撞過去。
好在車輛徹底失控前,瀲歌又鬆開剎車,把方向調整了回來,皮卡車蹭著一棵樹停下來。
她定了定神,臉色發白地問:“剛才過去的是什麼?”
剛才藉助車燈的光線,驚鴻一瞥間,她看到拉著馬車的是兩匹只剩骨架的骨馬。
來布魯塞林大半年,儘管早已經知道這片死氣沉沉的林地裡遍佈未知的危險,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詭異的景象。
艾莉坐在後排,沒看到發生了什麼,但被剛才車輛失控嚇了一跳,兩隻手下意識抓住了車窗上方的扶手。
陸遠回答道:“梅麗莎上了那輛馬車,應該是去喪鐘嶺了,我們直接去喪鐘嶺。”
深沉的聲音讓人鎮定,瀲歌定了定神,重新啟動車輛向前開去。
半個多小時後,皮卡車停在了路旁。
地圖上,這個位置離喪鐘嶺只有兩三公里,車開不過去,只能步行。
陸遠下了車,叮囑道:“郡主,你在車上照顧艾莉女士,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瀲歌想跟陸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