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哈里森最討厭兒子的地方不是笨,而是這種優柔寡斷,“小郡主深夜外出,我們請她到衛軍大營略做休息,有什麼過分的?”
“是,爸。”
巴頓聽父親語氣不好,不敢再多說。
哈里森哼了一聲:“這次我再給你上一課,只要手裡有權力,不管什麼事都能翻過來!是那個僧侶攻破的喪鐘嶺又怎樣?三溪鎮的兵力都在我手上,我說圓就是圓,我說方就是方!”
巴頓低眉順耳地說:“是,爸。”
父子兩個等了許久,直到天矇矇亮,兩道車燈的光線才從遠處射過來。
哈里森一擺手,一整隊士兵迎上去,把車圍在了中間。
哈里森走過去,看到正是哨站的車,微微一笑,到底還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上前敲了敲車窗,用調侃的語氣說:“瀲歌郡主,怎麼這麼見外?深夜外出也不通知我,我來接你了。”
過了一陣,車窗才搖下來。
開車的不是瀲歌,而是艾莉,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一臉緊張地看著哈里森。
看到艾莉,哈里森隱隱明白了什麼,笑容僵在了臉上,胸口也彷彿有塊石頭墜落下去,空蕩蕩的。
這一次,他輸得有些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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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陸遠已經扛著周懷遠和周逸臣父子的屍體回到教堂,放在大廳的兩張長條桌上。
瀲歌則把熟睡的梅麗莎背到了二樓的一間臥室。
她瞭解哈里森的為人,知道喪鐘嶺被破的訊息肯定會採取行動,到鎮子附近就棄了車,從一條小路溜了回來。
雖然奔忙了一夜疲憊欲死,但瀲歌心裡是興奮的。
解決了喪鐘嶺這個痛點問題,鎮務廳和教堂在人們心中的地位必然將邁上一個新臺階。
她準備辦場釋出會,把這個訊息通知全體鎮民,安置好梅麗莎後,就回鎮務廳去準備了。
陸遠關上大門,把從喪鐘嶺帶回的燈盞和麵具先藏到二樓一間臥室裡,準備等有時間了再研究。
窗外,天正亮起來。
這次去喪鐘嶺,他無疑是收穫最多的那個人,咧開枯裂的嘴角,無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