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現在是糾正錯誤的時候了。
“周叔,鎮長,神父,我這就去把人帶出來!”
張望飛打定了主意,丟下一句話,站起來匆匆離開了。
目視他出門,瀲歌和周通海的視線都落在陸遠身上。
只說了四句話就讓張望飛繳械投降,簡直不可思議。
厚如重鎧的黑袍下面,隱隱透出一絲神秘。
過了片刻,周通海才說:“郡主,張望飛這個人意志不堅定,不宜重用,不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現在形勢所迫,還是要好好用他。”
瀲歌點頭道:“周叔,我知道。”
張望飛至少能帶走鎮衛軍三分之一的兵力,從現在開始,鎮務廳和鎮衛軍正式進入了分庭抗禮的階段。
感覺就像在做夢,本來她完全處在被動防守,短短時間內,局面就完全開啟了。
瀲歌波光婉轉地看了眼陸遠,這都得歸功於她慧眼識珠,找到了一位這樣崇高的僧侶。
陸遠的心情也放鬆下來,失去張望飛的支援,哈里森的心情一定不會太美妙,他真的很好奇這位指揮官會是什麼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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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沒開燈。
一片黑暗中,哈里森安靜地坐在書桌後面,獨自品味著失敗的味道。
他很久沒有敗得這樣徹底過了,徹底到覆盤整件事,都不知道是怎麼輸的。
這時,書桌一角的電話忽然響起來。
哈里森接起電話,眉頭一皺,沉默片刻後,平靜地說了三個字:“知道了。”
然後把電話放下了。
電話是大營打來的,說張望飛把自己的舊部,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全帶走了。
他知道肯定是周通海的手筆,否則張望飛不會這樣聽話。
“速度真夠快的,前腳剛在我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後腳就想對我一刀封喉?”
哈里森陰沉自語,鬥志也被激發出來。
他已經很久沒有面對強敵時那種興奮的感覺,是時候認真起來了。
關鍵還是這個僧侶,只要解決掉這個人,瀲歌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哈里森琢磨了片刻,目光一亮,陰沉沉地笑起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我就找個人過來,和你正面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