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父親吩咐,巴頓主動走到會客廳一角的一塊方毯上,面對牆壁站在了那裡。
從小到大,只要他犯了錯,父親就會讓他面壁。
主動些,面壁的時間還能短一點。
過了片刻,哈里森陰沉的聲音從書房中傳出來:“過來!”
巴頓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兒,父親不讓他面壁的結果只有一個,體罰。
他戰戰兢兢地來到書房,看到父親黑著臉站在書桌旁,手中握著一條黑色的皮鞭,下意識求饒道:
“爸,我……我知道錯了,我真不知道那個混蛋居然這麼厲害,否則肯定不會自作主張……”
哈里森陰著臉一言不發。
巴頓自動收了聲,苦著臉把褲子褪到膝蓋上,兩手扶穩辦公桌,撅著屁股站在了那裡。
哈里森揮起皮鞭,毫無寬宥地抽了下去。
死了一個傑斯,他不是太生氣,真正氣的是兒子一直沒長進,永遠都是這麼蠢,像極了他那個優柔寡斷的妻子。
幾鞭下去,巴頓的屁股出現了幾道血痕,人也疼得不停顫抖。
但只能咬牙苦忍,一聲也不敢出,否則會引來更多的懲罰。
哈里森連抽了五鞭,心裡那口氣才出了些,把皮鞭扔在書桌上,坐到了書桌後面。
巴頓呲牙咧嘴地把褲子提起來,垂著頭站在那裡。
過了一陣,哈里森才說:“傑斯死就死了,不是大事,關鍵是那個僧侶賴著不走,不能讓小郡主得到這個助力,無論如何都要趕走。”
“你去治安處,把艾芙琳的卷宗調出來給教堂送去,讓那個僧侶知道,三溪鎮的神父不是那麼好當的!”
巴頓知道艾芙琳,是個鮮血教徒,在鎮上殺過人,直到現在還沒抓到,點頭道:“知道了,爸。”
說完一瘸一拐地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