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歌發了陣愁,又微微一笑:“大師,我不該對你發牢騷,今天的事也很抱歉。”
陸遠決定在鎮上暫留,博得這位鎮長的好感十分必要,有意高調地說:
“郡主,沒什麼好抱歉的,像哈里森這種害群之馬,是所有心存正義之人的敵人!面對這種人不敢站出來,也違背了光明僧侶的教義!”
換成普通人說這種話,會讓人感覺假大空,但從一個威嚴的形象口中擲地有聲地說出來,就有種正義凜然的感覺。
配合胸口勳章上“逐光之徒,死不旋踵”八個字,逼格當場就升了上去。
瀲歌渾然沒想到陸遠是在放空炮,看著眼前威嚴的身影,胸口驀然湧入一股暖流。
她一個沒任何政治履歷的年輕女人,能接任父親成為三溪鎮的鎮長,是多方博弈的結果。
帝昊提名了很多人選,但都被議會否決,面臨無人可用的境地。
直到她被提出來,天主會認為這是奪取布魯塞林的機會,提名光速透過。
出發那天驚雷狂作,一場大雨迫在眉睫。
比她還小兩歲的帝昊凝視著她:“朕只能相信你啦,你是鎮海公的女兒,身體裡流著榮耀的血,別讓支援我們的人失望。”
她帶著帝昊的信任來到三溪鎮,準備推行父親的遺志,可還是低估了世俗的阻力。
人們不相信一個年輕女人能管理好這座工業重鎮,支援她的人屈指可數,連她父親的老部下也持觀望態度。
哈里森又佔著鎮衛隊的指揮權不放,還在背後處處掣肘,搞得她相當被動。
今天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出這樣強硬的話語。
“大師,請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那些信任我的人。”
陸遠順勢說:“我的事恐怕需要一些時間才能辦完,這段時間我就留在鎮上,看看這位指揮官能玩出什麼花招!”
瀲歌試探著說:“大師,我有個提議,就是擔心太唐突。”
陸遠說:“什麼提議?說出來無妨。”
瀲歌說:“鎮上建了教堂,但一直沒神父,大師要是不介意,可以搬去教堂住,就在鎮務廳旁邊,有什麼事也好照應。”
陸遠問:“是天主會的教堂?”
瀲歌點頭道:“沒錯,天主會一直想派位神父過來,都被我父親攔住了,最近又提起了這件事。”
“我也在物色神父的人選,想把位置佔住,一位光明僧侶當神父,人們肯定也沒意見。”
一具喪屍躲在教堂當神父,要是暴露了真身,這個熱鬧就大了。
陸遠下意識就要拒絕,但轉念一想,當神父其實也不錯,有個公開的身份,可以更方便地獲得崇信者。
而每增加一個崇信者,對火種照度的提升都很可觀。
瀲歌見陸遠有些遲疑,說:“這是我個人的想法,大師要是覺得唐突,就當我沒提。”
“不,郡主,我是擔心不能勝任神父的職責,但如果鎮上需要,我可以暫時擔任神父的職務。”
陸遠同意了下來,有句話叫燈下黑,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誰tm能想到一具喪屍會在躲在教堂裡當神父?
只要小心一些,風險完全可控。
等站穩腳跟,可以利用神父的身份來收穫崇信者,快速提升火種照度。
當然,這樣做也有兩個壞處:
其一,他當上神父後,必定會受到哈里森和巴頓的瘋狂針對。
其二,這會使他和三溪鎮深度繫結,且不能做有損形象的事,否則就要面臨崇信者數量下降的風險。
不過對他來說,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提升火種照度,其它事因素都要讓步。
瀲歌驚喜地說:“大師,那太好了!”
陸遠說:“不過我喜歡清靜和溫暖的環境,這點恐怕和神父的職責相違背。”
同意歸同意,安全和保暖措施必須做好。
尤其是保暖措施,教堂要是不暖和,他陸長蘇是死也不會去的。
瀲歌一笑:“這點不用擔心,我會和人們說好,沒必要不會去教堂煩擾,您可以專心做自己的事。”
“至於溫暖的環境好辦,教堂是在民居上改建出來的,一層是教堂,二層以上是民居,什麼生活設施都有。”
“最重要的是安全,哈里森把著鎮衛隊不放,我組建了一小支民兵隊,巴頓再想來找您的麻煩,就沒那麼容易了。”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