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走過去,發現此人居然還在喘氣,問:“有人指使你來殺我?”
“死……”
庫爾特的智力明顯有缺陷,儘管已經傷得動彈不得,依舊死死瞪著陸遠。
陸遠不由生出一絲懷疑,誰吃飽了撐的派一個傻子來殺他?
意味著來的肯定不止一個人,還有其他人!
結合李心溪體內的魔物即將出生,這些人很可能是衝李心溪來的,殺他只是順便。
“道長,我懷疑有人想搶心溪小姐,最好安排人守住這座山洞。”
陸遠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霧虛也覺得有些不對,馬上命令道:“把傷者抬到廂堂,再把寧字輩以上的弟子都叫到後山,其他人留在居室各自戒備!”
周圍沒受傷的道士紛紛行動起來,不久,數十名道士帶著武器趕過來,和霧虛一起守在山洞外圍的空地上。
陸遠回到山洞,和李知節一起守著石床上的李心溪。
這樣固若金湯的防守,誰也別想搶走李心溪,可以安穩地等待李心溪體內的魔物消耗盡力量,再利用集光陣圖殺死。
可說不出原因,陸遠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妥,好像有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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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別躲了,讓我看看你的臉,呵呵……”
朦朧的微光中,那身厚重的黑袍變成了粉色,兜帽前方厚實的黑紗正在瓦解,彷彿櫻花碎在風裡飄零。
瀲歌伸手抓住黑袍的衣領,想看清兜帽下方是張怎樣的面容。
可彷彿水中的倒影,一切都晃悠悠的,她越想看清就越看不清。
“……後山集合……警戒。”
隱隱的喊聲不知道從哪傳過來,有些聽不清。
瀲歌不由凝神去聽,聲音漸漸清晰起來:
“所有寧字輩以上的弟子都去後山集合,其他人留在居室警戒!”
“所有寧字輩以上的弟子都去後山集合,其他人留在居室警戒!”
瀲歌忽然醒了過來,周圍是她休息的客房,才發現剛才做夢了。
窗外一個聲音在喊:“所有寧字輩以上的弟子都去後山集合,其他人留在居室警戒!”
瀲歌立刻意識到出事了,坐起來準備穿衣服,手又停住了。
客房視窗開啟一條縫隙,微涼的夜風吹進來,昨晚睡覺時,她明明把視窗鎖好了。
瀲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拿起穿衣服快速披在了身上,目光忽然一凝,眼睛跟著瞪大了。
就在她面前,黑暗中有個模糊的身影在動,彷彿是黑暗的一部分,即使在眼前,不認真分辨也很難看出來。
瀲歌下意識伸手摸向床頭,想把那裡的銀色左輪拿起來。
脖頸忽然一涼,一把森寒的匕首橫在了那裡。
一個柔美的聲音響起來:“別出聲,我最羨慕你們這些美麗的女人,羨慕到見到就恨不得在你們臉上割兩刀。”
瀲歌聽出是白天見過的南黎祭司,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南黎祭司輕聲笑道:“那個僧侶很厲害,我搶不到李心溪,只好拿你做個交換。”
她聲音柔美,在黑暗中聽來,給人無限遐想,絲毫讓人想不到,這會是個醜到極致的女人。
瀲歌問道:“心溪身體裡的東西是你們弄的?你是天主會的祭司,為什麼做這種事?”
南黎祭司譏諷道:“俗話說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沒有敵人,怎麼襯托天主會的偉大,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你還做什麼鎮長?”
瀲歌其實早有耳聞,天主會一直在暗中資助霧光教派,壯大該教派在各地的勢力。
該教派信奉暗影主宰薩弗那隆,利用古代的養小鬼和厲煞的手段培育暗影生物,在各地臭名昭著。
而霧光信徒越活躍的地方,也是天主會最受信賴的地方。
她保持著鎮定說:“你抓了我也沒用,李知節不可能拿女兒來和我做交換。”
南黎祭司笑道:“李知節是不肯,但那個僧侶說不定願意換,我剛才看到他解決了庫爾特,實力非常強勁,他想拿李心溪換回你,這些人都攔不住他。”
瀲歌篤定地說:“陸神父心存正義,不可能拿別人來換我,你抓了我,一點用也沒有。”
她嘴上說話,心裡也在好奇這個問題,陸遠會不會用李心溪來換她?
南黎祭司冷笑道:“你最好希望他肯換,像你這樣漂亮的女人,在荒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