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父親一樣是個守財奴,絕不可能出這個價格,就算肯出,以三溪鎮的財政,早晚也會被拖垮,她沒那麼蠢。”
巴頓相信父親的判斷,但已經被陸遠搞出心理陰影,有這個僧侶在,很多不可能的事都變成了可能。
哈里森瞭解兒子,又一笑,“你知道小郡主為什麼要來見我麼?因為她害怕我借這個機會,控制住三溪鎮的糧食供應,這比控制一座港口有用得多。”
“她越想見我,我越不見她,讓她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她就會更害怕,那我們就不用害怕,總之,這次為父給你好好上一課。”
巴頓忽然有點慌,每次他父親說要給他上一課的時候,最後往往都會被那個僧侶給上一課。
“爸,我不是害怕,是擔心萬一瀲歌和那個僧侶想到辦法,我們就沒退路了。”
哈里森自然清楚這點,所以直到現在才把這招拿出來。
這也是他最後一張底牌,一旦輸掉,就再也沒辦法壓制瀲歌。
不過這次他的贏面有九成!
“別擔心,就算瀲歌能和埃爾文談妥,也不可能把糧食運回布魯塞林。”
巴頓一怔,“為什麼?”
“在安多哈克,埃爾文只是個小嘍囉,關鍵人物是城守李知節。這位城守曾經是大漢王廷堅定的支持者,當年埃爾文和三溪鎮的供糧協議就是由他一手促成的。”
“也是因為李知節的全力支援,三溪鎮才度過初期最難的階段,發展起來。不過兩年前,天主會用一些手段變相控制了這位城守,只要李知節不點頭,三溪鎮這次必然斷糧!”
“人可以不睡覺,但不能不吃飯。等人們開始恐慌,我們父子再站出來,前面輸掉的,一把就能贏回來!”
看到父親說得這樣篤定,巴頓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但心底深處還是有些不安。
可能是失敗多了有了心理陰影,他總感覺有些不踏實。
哈里森瞥了眼兒子,繼續說:“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優柔寡斷,大祭司艾沙道爾就在安多哈克,我已經派人和他聯絡過,讓他從中阻攔,小郡主就算跪在李知節面前,也不可能把糧運回來,那個僧侶也永遠不會再回來。”
聽到“艾沙道爾”這個名字,巴頓像吃了秤砣一樣,不安的心緒立刻穩定下來。
有廷巴克圖天主會的大祭司在,這次的事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