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聲出門去做什麼,林萌沒有追問,但想來應該和吳子晴的事情有關。
至於被趙風聲用瓦刀切開的西瓜,林萌是一點想吃的慾望都沒有。
用蓋菜的罩子將西瓜罩著,同時還在西瓜上撒了鹽,滴了一些辣椒油。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及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的精髓,被林萌玩的那叫一個透徹。
天擦黑的時候,趙風聲悠然的走了回來,一臉喜色,還主動的朝林萌打了招呼。
“你去幹嘛了?怎麼去了半天?”
林萌一邊詢問,一邊開啟了罩子,示意趙風聲一邊吃西瓜一邊說。
“去解決吳子晴的事情去了!”
大大咧咧的坐下,趙風聲伸手拿了一瓣西瓜,咔哧咔哧就吃了起來。
林萌心中輕咦一聲,她撒了半袋鹽,辣椒油也滴了大半瓶,怎麼趙風聲吃起來像是沒什麼感覺似的。
難道這傢伙沒有味蕾?
“處理好了嗎?”
林萌心不在焉的詢問道,眼睛直直的盯著趙風聲,好像他臉上有花似的。
“解決了,她說不會來找我麻煩了!”
豪氣一揮手,看著林萌吩咐道:
“不吃了,這兩天身體不舒服,不能吃涼的,西瓜性寒,不能多吃。
你想吃的話就吃幾瓣,不想吃就扔了,反正放一晚也不能吃了!”
說完心裡不住的疑惑,究竟是誰說的隔夜的西瓜不能吃。
眼見趙風聲像沒事人似的關了房間門,林萌疑惑的拿起了一瓣西瓜咬了一口。
“咔嚓”
“哎呦我去,呸呸呸”
林萌瘋狂的扇著舌頭,眼淚都出來了。
“咯吱”
趙風聲房間門開啟,一下子衝到林萌身前,看著林萌的表情哈哈大笑。
“讓你害人,這下好了,自食其果了吧?”
趙風聲紅著臉,吐著舌頭,呼哧帶喘的。全然不知道,他此刻的狀態,比起林萌來說,要慘的多。
林萌嬌喘著,費力的瞪著趙風聲。
“你這寧願自損,也要殺敵的心態,真他麼厲害”。
林萌衝著趙風聲豎起了大拇指,終於理解趙風聲先前說的,青出於藍是什麼意思了。
你師父敢直面死(屎)亡,你就敢下嘴是吧!?
……
趙風聲向來覺得自己耳根子軟,是以大清早的,又在院子裡罵起了樹上的麻雀。
經過幾天的調整,林萌也漸漸習慣了早起。
相較於趙風聲的罵罵咧咧,她則文靜了許多,拿著掃把驅散著樹上的‘鬧鐘’。
在樹下一跳一跳的,好像她才是麻雀般。
“粗俗,一點女孩子的矜持都沒有,人家麻雀起這麼早,無非就是想有蟲子吃,它有什麼錯,用得著你拿掃把趕它們?”
“閉嘴!它叫就算了,你罵它們的聲音能小點嗎?我帶著耳機都聽到了你的狼嚎”。
林萌轉頭惡狠狠的瞪著趙風聲,神色憔悴,顯然沒有睡好。
“要不你用驢毛試試,老人不是說了嘛!”
趙風聲壓著嗓子,雙手叉腰,學著村裡嬸子們吵架時的模樣,指著林萌破口道:
“你那耳朵讓驢毛塞住了啊!我吼那麼大聲你都聽不見?”
說完還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顯然是想到了嬸子們當時罵人的畫面了。
緊接著,兩人在院子‘晨跑’了起來,林萌順便練了下臂力,舉著掃把跟在趙風聲身後一起跑。
片刻後,院子響起了趙風聲的慘叫,驚飛了一樹上的麻雀。
可憐的林萌驅趕了一早上,還沒趙風聲這一聲狼嚎的殺傷力大。
這也更加讓趙風聲堅定了換助理的心思,想著哪天見了肖沈可大哥,一定要向他訴訴苦。
這助理的反骨,好像越來越瓷實了,他真怕林萌哪天來個謀朝篡位。
兩人圍著石桌吃飯的時候,趙風聲的電話又響了,這兩天好像進入到了某種奇怪的設定。
只要一吃飯就會有人打電話,就算推遲時間吃飯也不行,電話那邊的人好像是掐著點打的。
弄的趙風聲都以為自己家被人裝了攝像頭,以至於每次吃飯的時候,他都會警惕的看看周圍,尋找著那個不存在的攝像頭。
放下筷子,趙風聲不情願的接了電話,還是開了擴音,當然飯依然扒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