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聲一口氣說完,看著一臉震驚的望著自己的林萌,咳咳兩聲,以此來驚醒她。
然後嫌棄的朝水缸努努嘴。
聰明的林萌,立馬就反應了過來,哦哦哦的拿上瓢給趙風聲舀水去了。
看著喝水的趙風聲,林萌此刻滿臉的問號,這傢伙這麼強?
這計劃是張口就來啊!而且每一步都非常縝密,反正她是挑不出來什麼毛病。
若自己是幕後的人,估計一個回合人就掉線了。
此刻的趙風聲,逐漸在林萌眼中變了樣。
好像一個戴著眼鏡的狐狸,此刻正拿著一隻雞在吃,沒有任何的表情,但就是看的人心裡不住的發毛。
在趙風聲裝模作樣品完一瓢水之後,肖沈可終於回過了神。
“然後就可以提些苛刻的條件,反覆幾次之後,這人虛構的身份,就算是徹底坐實了”
“等到時機成熟,幕後的人,自然就會出現了”
肖沈可接下了趙風聲後面的話,眼神也逐漸明亮了起來。
趙風聲看著肖沈可,一臉孺子可教的神色。
越琢磨越覺得趙風聲的計劃可行,肖沈可雙手一拍,一臉堅定的起身離去。
他要去物色人物了。
“這都談判了,為何不收網,而是繼續選擇演戲啊?”
林萌坐在肖沈可的位置上,一臉不明所以。
“那幕後人要是這麼容易就出來了,他的局,根本就做不了這麼大”
“所以這第一次出面談判的,很有可能,不是本人”
隨著趙風聲的聲音落下,林萌內心狂跳,趙風聲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有種洞察事件全貌的智者氣勢。
就算是手中的水瓢,都掩蓋不住他此刻的光華。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這個被稱為二桿子的人,為何會有這麼縝密的思維?
“哎呦我艹,我的研究”
突然,趙風聲驚叫一聲,扔下水瓢就衝向了房間。
只留下院子裡呆愣的林萌,以及在石桌上轉圈圈的水瓢。
……
世界衙門給的新指示,很是模稜兩可,說雜念死後的黑氣有用,卻又不說具體有什麼用。
因此,自鎮衙門開會之後,許多村科員都滿省的碰雜念去了。
他們可不想到時候抓了十年雜念,連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
所以很有必要切片,研究。
而那些助理,很多人想著,趁這半年跟家裡人多待待。
畢竟這踏上驅除雜念之路後,可就是十年時間,到時候自己是死是活都是兩說。
但就因為這些科員的內卷,他們也被迫提前上崗了。
五湖四海九州內,世界衙門關於雜念的事情一經公佈,立即引起一片譁然。
就像有人給平靜了好幾天的湖中,突然扔了一塊板磚,漣漪向四處快速激盪而去。
一時間,五湖四海九州,徹底沸騰了。
與外界亂糟糟的情形不同,雜念泛起的漣漪,絲毫沒有影響到趙風聲的這一畝三分地。
整天騎在院中花槐樹上,手打著不在節奏上的拍子,嘴裡哼著不知名的戲曲。
但就唱法而言,林萌聽出了這是秦腔。
這副養老的模樣,對剛出學校,並且還是一腔熱血的林萌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每當氣不過的時候,林萌總會插著腰在邊上數落趙風聲幾句,說他沒有上進心。
而趙風聲則是不屑的一翻白眼,繼續喝茶。
自從趙風聲自認為會品茗以來,暖瓶買了五個,每天灌滿的水,基本上都是見底的。
林萌實在不明白,他究竟從‘普洱’中喝出了什麼名堂,好奇心的驅使下,林萌給自己也泡了一杯。
用舌尖沾了一點,咂吧下嘴,然後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她終於明白,為何趙風聲會這麼喜歡喝木耳了。
那他娘完全就是喝的心情,喝的是裝。
起身朝著伙房走去,該做飯喂趙豬豬了。
“你喜歡吃鹹魚?”
剛吃一口面的趙風聲,一臉苦相的盯著林萌問道。
“不喜歡啊!”
“那你放這麼多鹽幹嘛?打算將我裡面先醃製了。過兩天在把我掛在房樑上,風乾了再抹上一層鹽,然後再吃臘人?”
全程就一張無語臉,吃個飯嘴都能翻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