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十二點過後,趙風聲都沒有回來,讓她不禁就想到了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大概一點左右,趙風聲回來了,大力開門的聲音,將迷迷糊糊就要睡著的林萌驚醒了。
裹著衣服,慌忙出門檢視。
“你眼睛怎麼了?跟誰打架了啊?”
快速走到趙風聲面前,林萌一臉詫異,這不去按摩了麼!怎麼就掛彩了。
“還能是誰,胡德祿唄!”
眉頭一挑,林萌腦海中瞬間就有畫面了。該不會……一個想要,一個不給,然後就打起來了?
看著助理這副猥瑣的面孔,趙風聲就知道她心裡又起了齷齪的想法。
也不解釋,瞪了林萌一眼,冷哼一聲就準備回房間了。
而趙風聲的不解釋,更加讓林萌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哇!玩的真狂野!
然而剛走到門口的趙風聲,卻是突然又停住了,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臉色越來越難看,最終隨著鼻息的加重,一跺腳,轉身在院中角落翻找了起來。
片刻後,找到一把生鏽的鋤頭,在手裡試了試趁不趁手,然後氣沖沖的就出門了。
“你又去幹嘛?”
“孃的,還得去揍胡德祿”
門外傳來趙風聲漸行漸遠的聲音,明顯是跑著去的。
林萌追出門口,一臉疑惑加擔憂,這什麼仇什麼怨啊!至於大半夜的還殺個回馬槍。
胡德祿脫下少了一隻袖子的外套,剛躺下沒多久,又猛的坐了起來。
麻溜的翻身下床,拉出工具箱,在一眾刀子起子板子鉗子剪子中,拿起了最不起眼的工具。
80大錘!
然後在手裡掂了掂分量,獰笑一聲就奪門而出。
月如燈,風似水。
路邊的小樹,半人高的雜草,在風浪中此起彼伏。
兩道急匆匆的身影,不期而遇。
兩人同時停下腳步,又同時挑眉看著彼此。
緊接著,雙方都心照不宣的冷笑一聲,都明白了對方心底的想法。
一陣夜風,忽然就狂野了起來,吹的樹梢的葉子獵獵作響,兩人的衣服也都隨風搖擺。
像極了陣前叫陣的兵。
“喵嗚……”
暗處傳來一聲老貓的慘叫聲,隨著貓叫聲落下,兩人瞳孔猛的一震,握緊手中的武器,朝著對方迎了上去。
呼~呼~
趙風聲掄圓了鋤頭,朝著胡德祿狠狠的砸了下去。只是在掄的時候,重心沒有站穩,踉蹌了一下,但很快他就穩住了身形。
動作雖然滑稽,可他咬牙掄下鋤頭時的表情,那是相當狠辣。
冷哼一聲,胡德祿也不露怯,同樣掄圓80大錘,朝著趙風聲敲了下去。
“噹啷”
清脆聲響起,兩把奔著對方腦門去的武器,在空中相遇了。
鋤錘相交,穩穩的接住了對方。
是以,兩把武器形成對角,被兩人架在了空中。
本以為兩人會分開身形,再次針鋒相對,然而畫風卻是突然變了。
只見兩人高舉武器,如同戲臺上對戰的角。
向左跨兩步退回來,又向右跨兩步退回來,鋤頭跟大錘更似焊死了,牢牢的貼在一起。
然後在走了不知幾來回之後,兩人對峙了起來。
錘方先開的口。
“你不是滑蛋了麼?來!我給你砸兩個核桃,砸開了,你吃了,以後就不會滑蛋了”
“那是不滑蛋了嗎?那特碼的是沒有了好吧!”
鋤方也不傻,直擊問題的根本。
“那誰管你,你姥姥的!我今天那裡病人那麼多。你一進門就一臉嬌羞的捂著褲襠,嬌滴滴的說,‘來,小德子,給我再按按’”
錘方火氣漸大,80大錘打破了平衡,隱隱壓了鋤方一頭。
“我那不是害羞麼!”
鋤方低著頭,一臉不好意思。
“你害羞個嘚啊你,整個衛生室裡的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尤其是程瞎子,還他孃的猛的拍了我屁股,那一臉他都懂的表情,看的我噁心”
“那你去打他啊!你為什麼拿起板凳追著我打?我招誰惹誰了!”
鋤方火氣大盛,憋紅著臉將鋤頭壓了回去。
“你是沒招惹誰,怪就怪你陰陽怪氣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