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都,北區,小月家。
昨天晚上,三個傢伙玩枕頭大戰,玩著玩著渡邊直子和高橋惠美兩個人磕到了腦袋,差點打出真火。
很快,幾分鐘前還笑著鬧著的好朋友立刻翻臉,從幼稚園時候發生的事情開始互相指責,然後演化成噘著嘴背對背誰都不理誰。
按理說,枕頭大戰也打完了,差不多該開始寫作業了。
現在是十點半,小月陽子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如果自己一個小時就能寫完的話……
然而並沒有,小月陽子的手剛摸到作業本,伊藤綾子看著一本漫畫書很快就笑出了聲。
渡邊直子和高橋惠美兩個人彆扭的對視了一眼,一起湊了過去。
不一會兒,三個人就一起笑了起來,一包歡樂,笑聲像是小貓貓粉色肉墊的爪子一樣勾的人心癢癢,小月陽子也沒能抵禦得住這樣的誘惑,四個腦袋終於還是湊在一起。
一個小時,寫得快一點,說不定一個小時就能搞定了。
……
結果就是,四個人都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十點鐘,伊藤綾子才朦朦朧朧的,下意識揉了揉眼睛。
她很快就被自己揉眼睛的動作給嚇醒了。
在花粉症紅腫的情況下,如果要觸碰眼眶的話,一定要先洗手,不然很容易加重過敏……
但是她清醒過來後,眼眶周圍卻並沒有傳來熟悉的瘙癢感。
怎麼回事,難道花粉季一夜之間就已經過去了嗎?
不,大概不會這麼神奇。
那麼就是環境的問題了?
伊藤綾子左看右看,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塵埃在光線中舞動著,將這束光清晰地勾勒出來。
於是光也有了形狀。
榻榻米的草編紋理在這光芒的輕撫下彷彿格外溫暖,書桌的木質紋理線條也格外美麗……如果上面沒有他們四個尚未完成的作業,那麼一切就更加完美了。
房間裡同樣有灰塵,也沒有刻意迴避花粉而長時間關窗戶,甚至床單枕頭也沒有嚴格的隔天消毒,按照常理來說,自己住在這裡,花粉症應該能要了自己半條命的。
小月陽子翻了個身,鬆鬆垮垮的睡衣最上面的扣子都鬆掉了,露出一根紅繩。
之前從來沒有在小月陽子身上看到佩戴的飾品,這根紅繩……難道是哪個男人送給她,象徵著心意的禮物?
定情信物?
伊藤綾子瞪大了眼睛。
真想不到,大家都是女校出來的,最先勾搭上男人的竟然是發育最晚的小月陽子嗎?
真想不到你這傢伙居然還有這一手,還是說現在的男人都偏好幼齒?
該不會是蘿莉控為了合法擁有一個蘿莉女友……
也不是不可能啊!
伊藤綾子發散思維,越想越心驚。
再仔細端詳小月陽子安靜的睡顏。
尚未褪去嬰兒肥的臉龐圓潤而白皙,猶如剛剛剝殼的雞蛋,透著淡淡的粉色,眉頭微微舒展,也孩子樣兒的彷彿沒有絲毫憂慮與煩惱。
這個樣子,穿上校服恐怕都會被誤認為是國小的學生!
不行,為了小月陽子的終身幸福,她作為小團體中智商最高的人(自封的),一定不能把她交在人渣的手上!
蘿莉控的話,如果樣子長大了,肯定會被無情拋棄的!
她甚至已經想象到長成明豔少女的小月陽子伸著爾康手想要挽留一個看不見臉的男生,結果那男生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留下自己可憐的閨蜜像是日劇女主一樣緩緩滑跪在地,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
而且滑跪的姿勢一定是鴨子坐。
在為了自己的窺探欲找到了足夠的藉口之後,伊藤綾子伸出鹹豬手,輕輕拽著小月陽子胸前的紅繩……下面果然有東西。
一個很明顯是手工縫製的小布包被緩緩拽了出來。
她似乎又一次聞到了淡淡的檀香……還夾雜著嬰孩般帶著淡淡奶味的幽幽體香。
這股體香毫無疑問來自於小月陽子,那麼這檀香味……
伊藤綾子忽然想到了某種可能,她像個猥瑣痴漢一樣湊了過去,鼻尖湊在小布包上面,鼻翼輕動,一股夾雜著檀香和奶香的煙火氣便傳入了鼻尖。
猝不及防之下,這股煙火氣似乎和她的身體產生了某種奇特的生物反應。
“阿嚏!”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