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溫暖的灑在星野月奈的身上,她伸了個懶腰,像是午後睡飽了的貓。
很舒服。
之前還是人類的時候,曬太陽有這麼舒服嗎?彷彿整個靈魂從內到外都被曬透了一樣……
車子在星野月奈伸懶腰的時候撞上了護欄,開始側翻。
田中一郎起初並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當時他正在脫自己的褲子,滿臉興奮,孑孓已經挺起來了,但是很快周遭開始天搖地動,瞬間恢復清醒。
他的臉上先是閃過一絲茫然,似乎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但是當他看到自己手上的方向盤時,恐懼如潮水般瞬間襲來……田中一郎嘴巴大張,試圖呼喊卻因極度的緊張而喉嚨乾澀,什麼都說不出來。
怎麼回事?
他明明是在開車,對,開車……做夢了!
他的雙手下意識地死死握住方向盤,肥胖的指縫間擠出肥肉,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副駕駛的藤井石橋被這突如其來的劇烈晃動驚得瞬間瞪大了雙眼,臉上的倦意瞬間被驚恐取代,眼睛幾乎要瞪出眼眶……
不過,恐懼毫無作用,兩人的身體在起初的慣性消失後,又經歷了十分短暫的失重狀態,緊接著,車輛在高架橋上來回翻滾,最終重重跌落在下方的路上。
所幸今天車流量並不是很高,僅僅造成了兩輛來車追尾。
此時,星野月奈從車窗中飄出,車來車往之間,她伸出一隻手,將兩人的魂魄力量吞噬殆盡。
魂魄這種東西就像是保鮮度極低的頂級食材,只有趁新鮮才有價值,但凡死了超過三小時,就會迅速被汙染,或者淪喪成為遊魂,或者直接消散。
至於想要投胎……
沒有功德,憑什麼投胎?
有什麼資格投胎?
更何況,現在島國的彼岸都混亂成什麼樣子了?正兒八經的投胎通道早就已經關閉不知道多少年了,能成功投胎的人要麼是一身功德不得不開放通道,要麼就是走小路,跳過輪迴直接塞進嬰兒剛成型的肚子裡。
過程很複雜,星野月奈也只知道個大概。
不過,她緩緩起身,看向北區所在的方向……
這裡已經是港區了,要回到神社的話,恐怕怎麼也要走上兩個小時吧?
或者乾脆乘地鐵好了。
星野月奈這樣想道。
反正千歲大人平時沒事了就待在家裡面看書。
星野月奈很快半飄半走到了地鐵站,而與此同時,望月千歲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鳥居,歪了歪腦袋,感覺有點古怪。
神社中有客人,並且還不少。
望月千歲並不擔心裡面會有壞人或者偷東西之類,如果真的是心懷邪念,根本就進不來神域,就算強行進來了,神域之中膽敢對神明生出不敬之念者,橫死當場已經算是輕的了。
她穿過神域,不緊不慢的走到了臺階盡頭。
剛走上參道,望月千歲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千歲醬,你回來了啊。”
身穿類似工作服女士西裝的和泉舞芽看到望月千歲後,主動迎了上來。
她不太喜歡這種正式的穿著,今天也大概不是她的休息日。
望月千歲的視線第一時間被質量所吸引……西裝內,白襯衣的扣子緊繃著,勾勒出驚心動魄的弧度。
衣領規矩地貼合著她修長的脖頸,露出的一小片肌膚,如同羊脂玉般細膩。
“舞芽姐今天又來拜訪嗎?”望月千歲看了一眼手機,沒有未讀訊息,轉而上下打量著和泉舞芽問到:“我記得,舞芽姐好像有我的聯絡方式吧。”
和泉舞芽的頭髮鬆鬆地紮成一束馬尾,幾縷碎髮俏皮地散落在耳邊,她下意識的撩了撩有些遮擋視線的碎髮,苦笑一聲:
“這件事情有點麻煩,但是又有人求到了我頭上,不得不來……看到神社沒人的時候,我也鬆了一口氣,不過現在這一口氣好像松的有點早。”
“為什麼這麼說?是很麻煩的事嗎?”
“麻煩……確實,而且還很危險,如果千歲醬你能不接觸的話,還是不接觸好一些,她們找不到人,自己回去也就算了,不過現在似乎來不及了。”
和泉舞芽的意思很明白,望月千歲卻更好奇到底是誰這麼大架子,和泉家雖然夠不上財閥這一檔次,也算是臺東區的地頭蛇,頗有家資的那種。
“望月同學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