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用了些手段遁出隱仙宗駐地,保證不被肉眼凡胎看出這個特殊的衙門裡走出人來了。即使是煉氣也能使用的低端手段,想瞞過凡人也是很容易的。
兩位真傳弟子都是青年模樣的男弟子,一人名為王嘲,靈根較為特殊,三靈根主火,火靈根長度九寸封頂,質地極純,修為金丹中期。
另一位名為馬煥,修為金丹初期。三靈根主水木,質地純粹,剩餘一根幾乎短到沒有的金靈根,按照正常情況來講,他的資質屬於內門以上,真傳以下。
之所以馬煥可以成為真傳弟子,就是他主修的水木靈根與別人不同。
以往同一人身上的不同靈根,往往長短不一,而他的水木靈根卻長度完全相等,沒有毫釐之差,使他修煉水木功法事半功倍。
兩人長得都頗為剛猛,鹿辭選他們留下一起在玉京城陪同他觀察佈局,也是因為這種長相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鹿辭並列與燕煦走著。
“二師兄。”鹿辭將燕煦拉到一旁,將他從魏顏身上看到的奇怪之處一一指出。
“小師弟會不會多心了。”燕煦並不知道這些任務的起因就是鹿辭的種種分析,他的認知中,這種緊要的任務交給小師弟領隊,是宗門對於未來接班人的培養。
包括前文說過的,玉京城隊伍的大多數人都看出這次任務宗門的用意,都以為自己作為未來的核心弟子,陪同未來接班人進行任務。
說白了有點陪太子讀書的意思,當然他們很樂意陪。
這的確是宗門用意的一部分。
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玉京城這樣重要的地方,何嘗不需要鹿辭這樣的腦子來指揮布控呢?魚青師徒三人,加上隱仙宗未來的一線人才。
這樣的隊伍結構,非常合適這次任務。
而任務的要求,不能向隊員透露太多內容,他們只知道拔除在人類活動潛伏生活的妖獸,但這些妖獸來自哪裡,目的是什麼,實力可能會如何,一概不知。
因為……到了一定的境界,獲取情報就不需要靠問答了。太倉山實力如此之巨,不可能沒有搜魂大法這類的傳承。
敵眾我寡,敵暗我明,隱仙宗的頭部力量被分散在朝凌國各處,將任務的剩餘部分作為暗線是很有必要的。
“二師兄信我,你先傳音給師父,這次任務還有暗線……”鹿辭說道。
“我懂了。嗯……師父在這裡?”燕煦。
“是,就在……”附在二師兄的耳邊,鹿辭輕聲將魚青的位置告訴了燕煦。
燕煦用神識往那處地方仔細一探,果然,若非他是魚青的親傳弟子,有師徒之間特別的識別手段……
‘等等,我不是來給接班人保駕護航的,我是來給接班人當傳聲法器的?’二師兄有些懷疑人生,他一直以為他是玉京城隊伍中,給鹿辭當保鏢和智囊的重要角色。
“告訴師父,魏顏的事情不一定和妖獸有關,也有可能是魔修……兩者之間各佔五成的可能性……”鹿辭這樣推斷道。
上次太倉山任務終止,回到宗門的途中,鹿辭就將曹戝遺留的玉簡和小黃位魔敕交給了師父,從師父口中瞭解到。
魔敕是一種魔修的敕令,在司雲界的修士氛圍中,魔修沒有公開生存的機會,魔修彼此之間都基本不認識。
用這種特殊的魔敕來進行溝通和傳承。這種魔敕很難引起正常修士的注意,但是魔修一但靠近魔敕,就像蜜蜂聞見了花蜜。
等級從小黃位、中黃位、大黃位、小玄位……一直到大天位。魔修修煉的功法都有類似於《吞靈真變訣》的異曲同工之妙。
吞噬修士們的天賦、修為等。這種極端的修煉方式,也遭到整個司雲界的圍追堵截,打個比方,現在太倉山的事況發生。
各個勢力之間還會打打小算盤,但要是出現一個魔修勢力,那麼它不可能活到訊息出來的第二天。
因為魔修的成長太快了,他的上升速度越是到後期越是幾何倍的增長,不需要苦苦修煉,只需要找人吞,打得過就吞得下,越吞越強,越強越吞……
幾萬年來殺之不盡,可見其恐怖之處。
“行……我知道了。”燕煦也是聰明人,如果事情涉及到魔修,那就含糊不得。
“先讓師父知道一下就行,現在我們還不能完全確認。眼前的任務要緊。”
“嗯……”燕煦點頭答應,凝神開始傳音。
……
在玉京城某處的房間內,魚青正五心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