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崇禎二年九月,薊遼總督洪承疇擊退寇關的女真大軍的訊息傳到北京,首先《大明時報》進行了一波宣傳報道,重點側重於宣傳明軍的頑強不屈和女真人的殘忍弒殺,在百姓面前秀了一波。而朝臣們更側重於關注軍報中的損失,當看到洪承疇實行焦土抗戰卓有成效,此戰僅大興堡和大淩河堡被破時,這才鬆了一口氣。打勝仗了,自然紛紛歌功頌德一番,對於洪承疇為軍官請功的奏摺,則自動被眾人忽略,一路呈遞到了御前。
崇禎二年十月開始,女真大軍突破長城防線,一路向京師進犯,宣大三邊軍鎮屢戰屢敗,一路敗退遵化的訊息傳到北京,朝野震動,群臣陷入一片慌亂之中。
隨著一封又一封八百里加急戰報送達,戰況越來越糟糕,內閣也開始緊急召集各部開會,研究對策。
朱由檢這邊收到訊息時,雖然在意料之中,卻也在意料之外。沒想到宣大邊軍這麼不經打,敗的太快了,自己也陷入焦急之中。
群臣收到訊息,慌亂之下,紛紛自發彙集,裹挾內閣眾人,聯名求見皇帝商討對策。朱由檢遂於皇極殿召見群臣。
“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俯首,山呼萬歲。
“眾卿平身”朱由檢說道。
“謝陛下”眾臣站定。見到皇帝端坐於高臺之上,剛剛一個個急不可耐的眾人此時個個成為了沉默的羔羊。
朱由檢內心一陣p,你們要見我,好嘛,我見了,現在一個個全啞巴了。這特麼算什麼事啊。
“黃閣老,朝臣緊急求見朕,所為何事?”朱由檢明知故問道。
“回陛下,臣等聞女真大軍入寇宣大,兵鋒直指京師,軍情如火,特求見陛下商議對策。軍情如火,情勢危急,還請陛下恕罪”首輔黃之極出列說道。
“無妨,既然群臣都在,那就抓緊議一議,如今女真賊寇大舉入侵宣大,威脅京師,諸卿可有退敵良策?”朱由檢問道。
“這”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這事兒來的太突然,大傢伙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臣彈劾宣大總督孫承宗,戍邊不利,致使女真賊寇突破長城防線,如今的危局孫承宗當負其罪!”左右沒有辦法,先找個替罪羊再說。御史臺站出來人先對孫承宗進行彈劾。
“陛下,孫承宗任職宣大總督,靡費國庫大量軍餉,如今面對女真賊寇卻屢戰屢敗。臣請撤去孫承宗總督一職,將其押解回京論罪”左都御史劉宗周出列說道。
一時間朝臣攻訐之言沸沸揚揚,你一句我一句,之前朝臣的沉默彷彿被開啟了宣洩口,個個口若懸河
“夠了!朕要的不是你們在這裡給朕攻訐誰誰誰!如今女真韃子大軍日益逼近京師,局勢崩壞,朕要的是你們給朕出主意,如何禦敵!如何把女真人給朕趕出大明!”朱由檢內心一陣p,搞半天,意見沒提一個,給人戴帽子倒是一套一套的。於是站起身大聲怒斥道。
朱由檢一頓火發下來,朝臣又陷入沉默,良久,朱由檢問道:
“李邦華李愛卿,朕問你,京營可堪一戰,可否護衛京師?”
李邦華差點沒哭出來,這事可不能胡亂說,就京營那鳥樣,平時還好說,現在形勢危急,亂說話會死人的。於是無奈出列道:
“陛下,臣整頓京營時間不長,如今京營恐恐恐不足以一戰,但守城尚可,守城尚可”說完就不說話了,愛誰誰
眾人聽完又是一陣沉默
良久,周登道出列說道:
“陛下,臣請調袁崇煥回京,主持京師防禦。袁崇煥曾督師薊遼 ,與建奴多有對戰,經驗豐富,若是調其回朝,當可解京師危局。”
“袁崇煥此時在再平定西南土司叛亂,改土歸流,此時調其回朝,西南必亂啊”戶部尚書畢自嚴出列說道。
“如今局勢危及,臣請陛下下令全國各地盡起勤王之兵入位京師!”施鳯來說道。
“西南土司亂了在平就是,如今京師危急,不召回袁崇煥守衛京師,你是何居心!”周登道攻擊道。
“我”畢自嚴被懟了回去。
“陛下,西南戡亂正在關鍵之時,臣建議調山東袁可立入京”
“不可”
“臣請調薊遼邊軍入關”
“萬萬不可”
於是又一輪爭鋒相對開始了,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爭鋒相對,互不相讓,各說各的理,各自又都能找出對方的不足。
朱由檢聽了半天,一陣無語,都特麼是人才,就是沒一個統一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