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時,朱由檢與孫傳庭君臣二人相談甚歡,遂朱由檢與之共餐食。膳後朱由檢攜孫傳庭至南書房,備詢遼東事:
“自萬曆以來,建奴勢起,佔我遼東漢土,掠我百姓,朝廷絞之,卻勝少敗多,至今已成朝廷心腹大患,加之北有蒙古逐步,屢屢犯邊,然朝廷每年靡費巨資,卻無建樹,孫愛卿,可有高議?”
“回陛下,自太祖皇帝驅逐韃虜,恢復華夏以來,蒙古諸部退守草原,現如今草原上各部相互攻伐,混戰不休,對我朝尚不構成太大威脅,蘚芥之患也,陛下姑且遣一重臣,統領三邊,坐鎮大同,可解之。。”孫傳庭侃侃而談道。
“至於遼東建奴,至奴酋皇太極一下,皆豪雄之輩,野心甚大,臣以為短期而勝之不可得,只可徐徐圖之”
“我大明如今雖然內憂外患,但陛下富有四海,我天朝物產豐盈,人口以兆記,只要陛下善修內政,勵精圖治,假以時日,輕易便可養百萬軍,而東虜人少地貧,雖然其八旗制度之下全民皆兵,披甲控弦之士也不過區區十多萬,由此而見,以百萬對十萬,優勢在我…”
孫傳庭意氣風發,胸有丘壑,揮手間指點江山。朱由檢聽到優勢在我後整個人都不好了,好像在哪裡聽到過,然而並未出言打斷。孫傳庭移步至南書房內坤輿圖邊,邊比劃邊說道:
“然則依臣所見,之前袁督師,孫巡撫在遼東增民修堡抵禦建奴之策實為不妥,大小凌堡,諸多要塞空耗糧餉,卻並未起到應有效果,建奴每每越過大小凌堡入寇,奪我財物,掠我邊民,屢縷不絕。臣建議停修大小凌堡,停止向遼東移民,將遼東邊民悉數內遷至寧錦防線以南甚至山海關內,將整個遼東地區變為戰區,與建奴進行消耗,我大明人後眾多,不懼消耗,這樣不斷給建奴放血,長久之下建奴勢必越戰越弱,待到時機成熟,我大明整兵於寧錦一線與奴酋決戰,再遣一路便師出皮島,攻遼陽,直搗黃龍,滅建奴老巢,則建奴可破,東北邊患可平…”
“愛卿所言大善,朕聞之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真國士也。朕得伯雅,如魚得水也…朕欲留卿伴朕左右,日夜備詢,砥礪自身,卿勿辭也。”朱由檢自己不通軍事,也不懂打仗,只能根據記憶中大致的歷史來推測,聽完孫傳庭所述,內心豁然開朗,果然能走進歷史的人物,都不是簡單之輩,這孫傳庭其人有大才。
史記:“崇禎朝天啟一年六月中,帝召孫傳庭於南書房議東虜事,孫胸有溝壑,對答如流,帝大悅,言:“朕得伯雅,如魚得水也。”復啟孫為兵部侍郎,侍駕南書房,以國士待之。”
隔天,朱由檢召孫傳庭於南書房議皇莊事:
“孫卿,朕昨日與愛卿言,欲改革皇莊,朕只有一個大概的設想,還望孫卿幫我斧正完善。”朱由檢說道。
“陛下言重了,依陛下所想,臣亦思慮良多,現在各地流民愈多,可在城外直接招募有家室之良民入皇莊,與其簽訂租金契約,臣所憂,唯恐陛下之田畝不足,不夠分,現行兼併之事亦不可取,遠水難解近渴啊…”孫傳庭說道。
“愛卿不必擔憂,王伴伴,把朕得皇莊資料整理一下,拿去給孫愛卿看看”朱由檢對王承恩說道。
“是,皇爺…”王承恩說道,隨即把記有皇莊詳細資料的摺子送到孫傳庭手中,給孫傳庭觀看。
“嘶…”孫傳庭看完後,咧咧嘴。
“朕目前皇莊,加上查抄閹黨魏忠賢所得,共計田畝約二百萬畝左右,朕欲每人分田包產二十畝,佃租五五開,按招人先後,每五里設一村屯,每十里設一鎮市,方便集中管理。其餘田畝朕欲按軍功授田於新軍兵士。”朱由檢說道。
“陛下此法神妙,有商君之風,只是百姓集中後當如何管理?”孫傳庭問道。
“朕欲每村十戶一保,二十戶一甲,將保甲制推行下去,保長與甲正先由百姓推舉,保長,甲正。朕欲編練新軍,帶新軍練成,退役的軍人朕不欲其自生自滅,屆時就將這些兵士分派各處任職保長,甲正,村長和鎮長。”朱由檢答道。
“陛下之策乃是千古之良策,但不管是保長,還是甲正,村長等,都或多或少會統合一些勢力,未免再演豪霸之事,臣建議,給與其密奏之權,可直達天聽,這樣大家都知道對方有權利向上級舉報,可實現其權力相互制約…”孫傳庭補充道。
“可…”朱由檢答覆。
“可於新軍中對退役兵士進行教導,教其識文斷字,這樣方便其退役後管理一方…”孫傳庭補充道。
“不必等退役,朕欲於新軍編練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