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愛卿,可以結束了,辛苦了這麼久,朕給第一軍放假三日,休沐,放鬆放鬆。不過出營的話,需不得低於五人一組,同去同歸,防止擾民,生亂。軍中事你安排一下,之後也休息休息吧。”眼看差不多了,朱由檢對盧象升說道。
“臣遵旨”轉身命傳令兵去各營各陣通傳皇帝陛下的旨意。當士兵們收到訊息,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歡呼聲響起。
“眾愛卿各自歸去,今日到此為止了”朱由檢又對觀禮臺眾人說道。
“謝陛下,臣等告退…”一眾人紛紛告退,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今日閱兵之事,三三兩兩的結對離開。
“王伴伴,快來,扶朕一下,一點眼力勁都沒有,走,回宮,去內書房…”朱由檢急忙小聲道。
“是,皇爺…”王承恩趕忙上前扶住,這時他才發現皇帝站那不動是因為腿僵住了,動不了。
“快走,別被士兵們發現端倪…”朱由檢催促道。
“是,皇爺,您這是何苦啊…”王承恩心疼道。別的皇帝都是耽於享樂,再不濟也是待在皇宮舒舒服服的。這位倒好,一即位就各種遭罪自己,唉…
隨即安排車駕,而這邊皇帝的車駕也在士兵們狂熱的注視中緩緩離開,向宮中駛去,侯恂也跟著一起…
“咱禁衛軍就是不一樣,今個兒真是提氣啊…”士兵甲說道,語氣中止不住的自豪。
“呵,那還用說,軍中都傳咱皇上是聖天子,咱是天子禁衛,還是第一軍,那是啥,那叫蠍子拉屎---獨一份…”士兵乙炫耀著說道。
“哎,哎,哎,你們說陛下說給咱建英烈祠,永享供奉是不是真的啊?”又一個人插上來說道。
“皇帝老子金口玉言懂不?既然皇帝說了,那肯定就不會賴,不過你膽子小,要是上了戰場慫了,被砍死了,估計進不去…”
“瞎說什麼呢,俺膽子肥著呢,等哪天跟建奴打一把,你看老子慫不慫…”被說的這人立馬臉紅脖子粗的說道。
“話說要是真能戰死了被送進了英烈祠,也值了,咱祖上三代也沒這待遇啊…”士兵甲說道。這個時代,入廟享香火對大多數人有神奇的吸引力。
“呵…別說三代,你祖宗八代都沒這待遇,也就是咱陛下神武,處處想著咱們,才會給咱這機會,好了好了,都散了,回去好好準備準備,今個兒開始放假,你們哥幾個都好好休息休息,不然過兩天又要開始訓練了。散了散了…”一個軍官走過來說道,順便驅散人群。忽然有記起來什麼,大聲說道:“兔崽子們,出營記得打報告,不得低於五人一起啊…還有出去了記得別丟我禁衛軍的臉啊…”
“哦…曉得了曉得了…”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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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廂朱由檢攜侯恂等人回到內書堂,隨即傳召盧象升,孫傳庭,徐光啟,孫元化前來議事。傳旨的太監走後,這邊朱由檢開始和侯恂聊了起來。
“王伴伴,給侯愛卿搬個椅子來,咱們坐下聊。”朱由檢示意王承恩,並說道。
“老奴這就去安排”王承恩回答,併到一旁搬來椅子。
“陛下有何吩咐,請示下…”侯恂說道。心中卻想著,你想聊我不想啊,怎麼就坐下聊了。我老人家今個被你折騰的不清,到現在還沒緩過來呢。趕緊的吧,我這也回家好緩一緩。
這邊想歸想,王承恩已經搬來了椅子。
“愛卿坐吧…”朱由檢說道。
“臣謝過陛下…”侯恂躬身答謝。
“侯愛卿今日西苑一行,感覺如何?”朱由檢問道。
“臣從未見過如此精銳,禁衛軍當為天下第一強軍,若邊軍人人如此,韃奴不足為患。”侯恂發自內心的說道。
“禁衛軍是朕傾盡內帑之力,省吃儉用,才訓練而成,敢問愛卿,若是禁衛軍歸於朝廷,朝廷眾臣可願供養,又可否供養的起?”朱由檢問道。
“這…”侯恂心裡是想說願意的,可是以大明目前的情況, 禁衛軍歸朝臣節制,大機率會廢掉,猶豫半天卻是回答不上。
“愛卿心中明瞭的,大明之患不在外而在於內,我朝養士三百年,到如今官如匪,民如羊,兵不像兵,官不像官,民不像民,天災人禍並行,我大明已是風雨飄搖,隨時有傾覆之危。”朱由檢盯著侯恂說道。
“陛下…所言不虛,但也有些言過其實,我泱泱大明,富有四海,仁人志士無數,怎會眼看我大明憂患而無動於衷?”侯恂說道。
“呵…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