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元年(1628),延安府大旱,許多人吃山間蓬草度日,再加上明王朝軍政腐敗,將官睃削,邊兵缺餉現象十分嚴重,兵變不斷髮生。固原兵變搶州庫,甘肅兵變殺參將,寧夏兵變殺巡撫……
這樣下的情況下,邊軍出身的神一魁,神一元兄弟,以及高應登發動叛亂,佔據寧塞,後朱由檢塞孫承宗督陝甘事,起義軍被剿滅,神一魁等人僥倖突圍,盤踞在陝西一帶流竄作案。隨著新一軍進駐延安府,四處派糧,訊息也傳到了神一魁等人盤踞的山寨所在。
“大哥,有訊息說,現在官軍正在挨家挨戶登記發糧食和種子,很多鄉親們都已經領到糧食了。。。”神一魁說道。
“咋?這狗日的官府啥時候變性了,發糧食?種子?莫不是假訊息?”神一元滿臉不信的說道。
“開始俺也不信,就派人跑遠了看看,結果確有其事,楊家村前幾天每戶人家都分到了糧食和種子,千真萬確。村民說,這次發的糧種不一樣,據說可以畝產千斤…”神一魁說道。
“啥?畝產千斤?這牛不是吹到天上去了?鬼才信哩。”高應登這時候驚訝的說道。
“不知道啊,反正種子也發到鄉親們手裡了。叫什麼番…番薯,還有什麼來著?對了,…玉米,嗯就是這兩個。說是這兩個不但耐旱,還高產,有的領的早的已經開始播種了。”神一魁說道。
“屁!估摸著又是狗官想出來糊弄咱老百姓的玩意。自古以來就沒啥糧食能產千斤的,那狗日的朝廷要是真有這神物,老子倒立吃屎!”神一元說道。
神一魁,高應登也點頭認可。
“是啊,咱老百姓種了幾千年的糧食了,就沒有聽說過那個糧食能畝產千金的。我估摸著也是咱陝西鬧得太兇,朝廷想著法忽悠咱,好讓咱安生下來。”高應登分析道。
“大哥,糧食產量能造假,可這糧食時實打實的在發了啊,聽說這次是皇帝的禁衛親軍押送的糧食,延安府的官員一點都沒沾到邊呢。聽鄉親們說,這皇帝親軍穿著的都是赤新的軍裝,武器也是鋒利的不得了,那鳥銃都比邊軍的好,還能反光呢。”神一魁說道。
“皇帝親軍?從來沒聽說過啊。看來這次來的要麼是花架子,嚇唬人的。要麼就是皇帝私下蓄養的精銳了”神一元猜測道。
“大哥,俺還聽說這次皇帝禁衛親軍過來就不打算走了,要在要陝西地界招兵,還要建什麼皇莊,聽說加入皇莊只要交五成稅就行,還不算人頭的。”神一魁說道。
“有這好事?皇莊?皇帝的莊園?租稅這麼低,還不收人頭稅?他崇禎敢這麼做不怕得罪天下計程車紳嗎?皇帝老兒和那幫地主老財都是一夥的,怎麼可能啊?”高應登說道。
“可不是嗎?我也是這麼想的,可人家不但就這麼說了,還貼出佈告了,說這是皇帝的個人行為,皇帝老子在自己家莊子裡愛咋滴就咋滴,別人管不著…”神一魁說道。
高應登思考了一會,然後說道:
“大當家的,這樣下去恐怕不行啊,我理了一下,按照一魁老弟說的,這是官府的以一記組合拳,派糧,發糧種是收買人心,建皇莊,降低租稅是聚攏百姓,招兵一方面擴充官軍實力,恐怕另一方面是為了削弱咱們。要是放任下去,咱這盤子遲早要完蛋啊…”
“高兄說的有理啊,可如今咱連邊軍都打不過,先前那個孫承宗給咱兄弟捻的像狗一樣,這回又來了皇帝親軍,怕不是要徹底斷了咱得活路了…”神一元擔憂的說道。
“大哥,剛高大哥不是說了嗎,皇帝這親軍是私養的兵,又沒打過仗,老弟我看著多半是花架子。咱現在被孫承宗打發到了這窮山惡水的地方,要啥沒啥,兄弟們還餓著肚子呢。我有一計,可以讓咱盤子活過來。”神一魁說道。
“你有什麼好主意,還不快說”神一元一聽有計策,大喜,立馬說道。
“快說…快說…”高應登也催促道。
“截營!截他們老巢…”神一魁自信的說道…
:()巍巍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