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的這番話一出,直接讓璃月桌所在的氣氛瞬間凝滯,尤其是坐在凝光身旁的夜蘭和北斗,這兩位可都是最瞭解凝光為人的朋友,自然知曉凝光的理想是多麼的偉大。
她絕對不會愛有限的東西,更不願被有限之物所困,正因為如此,她才愛無窮的摩拉,愛不斷擴張的群玉閣。
男人,在她眼中又算得了什麼?
可是,再看看凝光此刻雲淡風輕的表情,夜蘭和北斗此刻也都拿不準了,因為她剛剛提的這個條件,簡直就像是為某人量身準備的,想到這裡,夜蘭和北斗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御城。
而御城這個始作俑者,也發覺現場的氣氛有些不對勁,此地不宜久留,於是又帶著申鶴,前往了須彌桌。
須彌桌的客人有艾爾海森,賽諾,科萊,妮露為主,其中曾出使過須彌的綾華負責代替御城招待他們。
當御城和申鶴來到這裡的時候,一旁激動的科萊就向著御城行大禮表示感謝,那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御城這位攝政大人對懵懂無知的小女孩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就連申鶴看向自己夫君的眼神也有些怪異,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以御城的個性,要是真和這個小姑娘發生了什麼,也不會瞞著自己。
御城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但很快,他就意識到科萊這麼做的原因,眼神不由得瞥了一眼自己的酒替溫迪一眼,而溫迪也回敬御城一個誒嘿的可愛表情。
御城笑道:“科萊,怎麼樣?你體內的魔神殘渣已經被清除乾淨了是吧?”
科萊點了點頭道:“是的,我一覺醒來,就感覺自己渾身輕鬆,我跑去感謝小吉祥草王大人,可她卻說真正感謝的人應該是您和風神巴巴託斯大人,巴巴託斯大人我見不著,那我只能向您表示謝意。”
科萊這個可憐的小女孩,年紀輕輕就沾染上了魔鱗病和魔神殘渣兩種不治之症,受盡了挫折和苦難,但即便如此,這位字都沒認全的小女孩內心並沒有扭曲,內心深處的真善美依舊佔領著高地。
或許是上天也在憐憫這個小女孩,讓她得以在歷經磨難之後,不僅獲得了眾多良師益友,更是讓她重獲健康的身體,這是一篇多麼勵志的詩篇啊。
御城的心中突然閃過一絲惡趣味,要是科萊知道,自己心心念念,光輝偉岸的風神巴巴託斯大人就是眼前這位已經喝得微醺的酒鬼詩人,會不會再次遭到精神重創?
一旁的溫迪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朝著御城露出了一道危險的笑容,讓御城不得不放棄了這種想法,對科萊說道:“科萊,其實我也沒做什麼,還是那位偉大的巴巴託斯大人的功勞,對了,我跟你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一位是蒙德城最好的吟遊詩人,溫迪先生。
他是巴巴託斯最忠實的信徒,據說他所傳唱的詩歌,曾經得到過巴巴託斯的青睞,如果你有什麼想對巴巴託斯說的話,可以跟溫迪先生說一下,他可以為你向風神大人傳話。”
科萊心頭一喜道:“真的嗎?溫迪先生?”
溫迪見狀,也是爽朗地答應道:“沒錯,我會為你在蒙德城傳唱你對巴巴託斯大人的感謝,他一定能聽到的。”
科萊聞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溫迪看出了科萊的憂慮,於是帶著科萊來到了一處角落,仔細傾聽她的訴說。
御城隨後向著妮露問道:“妮露,怎麼樣?在稻妻還過得習慣嗎?”
妮露有些害羞地說道:“攝政大人,我我已經習慣了,多虧了您的幫忙,我在稻妻也認識了不少的好朋友。”
御城笑道:“那就好,如果有什麼困難,也歡迎你來找我,說起來,艾爾海森,須彌的藝術禁令還沒解決嗎?你這代理大賢者有納西妲的支援還不能做到嗎?”
艾爾海森聞言也是面露難色,雙手抱胸淡淡地說道:“須彌如今的學術風潮就是去藝術化,崇尚純學術和實用技藝,在這一點上,與小吉祥草王如今的執政理念並不衝突。
在這種情況下,不止是像妮露這樣的舞蹈藝術家受到影響,就連許多與藝術掛鉤的學科也在不知不覺開始去藝術化,藝術工作者邊緣化,如果這股風氣不扭轉,就像是卡維所建造的卡薩扎萊宮,會是近代須彌建築史上不可超越的巔峰之作了。
基於這種情況,即便小吉祥草王能支援我,但是解除藝術禁令一事,已經演變成不是單純的政策問題,而是須彌的學術風潮導向問題了,所以,可能需要多花點時間扭轉這股風氣了。”
妮露聞言,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遺憾的表情,但她還是非常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