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被帶下去後,楊凌這才問道:“奉孝,此戰損失如何?戰果如何?”
“回主公,此戰我軍戰死馬步兵共人,重傷2314人,輕傷不計,斬殺敵軍人,其中鮮卑人被殺將近五萬,烏桓人兩萬餘,其餘皆是袁紹手下漢軍,另外俘虜敵軍二十餘萬。”
楊凌滿意的點點頭,自己損失不超過四萬人,卻是殲滅了七萬多異族騎兵和袁紹的主力,戰果輝煌。
“傳令,大軍休整兩日,隨後直接出兵信都。”楊凌吩咐道。
“諾!”
另一邊
袁紹帶著不到三萬兵馬,倉惶逃回信都,隨後又有將領,陸續帶回了近三萬兵馬。
“怎麼辦?信都能守得住嗎?”袁紹此時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主公不必驚慌,信都城牆高大,城中還有將近七萬大軍且糧草充足,必能守住。”許攸說道。
他還沒來得及回家,由於袁紹戰敗,審配的信使也還沒見到袁紹,因此,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吵架了!
袁紹聞言,心裡穩了一點。
就在此時,審配走了進來,他得意的看了許攸一眼,對袁紹拱手道:“稟告主公,許攸貪汙軍餉,罪不可赦。”
袁紹剛剛大敗,聽說許攸貪墨軍餉,頓時怒視許攸。
許攸也是一驚,他狠狠的瞪了審配一眼,隨即拜道:“請主公明察,在下豈敢貪墨軍餉?”
袁紹看向審配,那意思自然是,你若是沒有證據,便是誣陷忠臣!
審配冷笑一聲,拿出證據,便對袁紹說道:“主公請看,這便是許攸貪墨軍餉的證據,另外,還有其侄為禍百姓,仗著許攸的權勢,在冀州為非作惡,不僅吞沒百姓田畝,甚至還害死了幾名百姓,如此行為,實在是罪大惡極。”
袁紹頓時信了幾分,從審配手中接過所謂的證據,便看了起來。
許攸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審配說得如此肯定,那必然是有了確切的證據的,這該死的審配。
果然,只是片刻,袁紹便怒視許攸,喝道:“許子遠,看看你們叔侄做的好事。”
說完,直接將證據丟到了許攸身上!
許攸大驚直接看了起來,只是幾眼,許攸便知道,自己恐怕無法狡辯了!
他眼珠子一轉,根據他對於袁紹的瞭解,此時只有認罪,才有一線生機。
於是,許攸直接跪在了袁紹面前,痛哭道:“主公恕罪,某也是一時鬼迷心竅,這才辦了糊塗事。”
“砰…”
袁紹直接抬腳將許攸踹翻在地,冷喝道:“若非有你這種貪婪無度的傢伙,吾怎麼可能戰敗。”
好吧,許攸成了袁紹戰敗的出氣筒,許攸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
他連忙爬起來,再次跪倒在地,祈求道:“本初兄饒命,看在你我是多年好友的份上,饒過我一次。”
許攸見袁紹暴怒,本意是想打感情牌,以期逃過一劫,卻不想,袁紹更加憤怒了。
他赤紅著眼睛喝道:“許攸,吾不是你的主公?”
許攸有些懵,以他對袁紹的瞭解,若是老實認錯,大打感情牌,是很有可能逃過一劫的,為什麼現在畫風有些不對呢?
“本初,不,主公,某錯了,請主公饒恕。”雖然不知道為何感情牌沒用了,求生欲還是支配著許攸,對著袁紹連連叩首。
“哼!許攸貪贓枉法,給我拿下,投入大牢。”袁紹冷哼一聲,吩咐道。
“諾!”審配大喜,手一揮,就有幾個甲士,架起許攸就往外走。
“主公,楊凌大軍很快便會兵圍信都,在下認為,應該立刻徵調城中青壯,協助守城,搬運守城物資。”見許攸被架走,沮授立刻對袁紹說道。
袁紹點點頭,把戰敗的鍋甩給許攸之後,心情顯然好了一些,聞言點頭道:“令高幹立刻在城中招募青壯,先守住信都再說。”
“諾!”
另一邊
楊凌大軍休整之後,也沒有耽擱,繼續向信都而來。
看著城牆高大的信都城,楊凌再次皺起了眉頭。
古代攻城可是要拿人命去堆的,投石機這些東西,基本上也只能嚇嚇人罷了。
真想依靠投石機把城牆砸跨,那是不可能的,加上投石機那令人無語的準度,想要殺傷敵人的守城兵士,也完全靠上天保佑。
“奉孝、文和,可有辦法破城?”既然自己沒有主意,楊凌也只能詢問郭嘉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