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邇站在那裡,目光銳利如鷹隼,迅速地掃視著四周。他將注意力集中於那些隱匿在暗處的暗哨身上,仔細觀察著他們的人數以及分佈的位置。
只見不遠處的樹梢上,隱約可見一個黑影正伏在那裡,手中緊握著一張弩弓;而在另一旁的草叢裡,似乎也有輕微的動靜傳來,彷彿有人正在悄然移動著身形。再往更遠處看去,一座破舊的石屋後面,一道若隱若現的人影一閃而過……
隨著時間的推移,華邇心中對於這些暗哨的數量和佈局逐漸清晰起來。
“還算可以!”華邇認可了吳剛的能力。
不久,守門的土匪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的眼神銳利,步伐沉穩,每一步都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勢。他就是吳剛,這座山寨的大當家。
“哈哈,華兄弟,居然是你?”吳剛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華邇點了點頭,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吳哥,好久不見。”
吳剛微微一笑:“進來說話。”
吳剛帶著華邇來到了一個小廳,示意他坐下。兩人相對而坐,吳剛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華邇。
吳剛率先打破沉默:“華兄弟此次突然前來,怕不是隻為敘舊吧?”
華邇輕輕一笑:“敘舊也是有的。畢竟我們好久不見了。怎麼樣?還好吧!”
“其他都好!只是這個‘土匪’二字很是頭疼。哪像你,名正言順跟隨王爺,正大光明,舒坦。”
“哈哈,看來老兄瞧不起‘土匪’?”
“怎麼?當土匪還是好事?”
“王爺果然沒猜錯,知道你們會對土匪有誤解。這次我來東都,王爺特地叫我回程時一定要來看看你們。你們辛苦了!”
“為了王爺,為了一統乾坤,不辛苦,很光榮!”吳剛說得很真誠。
華邇聽到吳剛的話,微微頷首。他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吳剛,說道:“這是王爺給諸位兄弟的信,裡面有王爺對大家的慰問,還有一些計劃。”吳剛趕忙接過,小心拆開閱讀。讀完後,他眼中滿是振奮之色。
“王爺真是深謀遠慮啊。不過華兄弟,王爺在信上並未言及誤解土匪的事呀。”吳剛皺起眉頭擔憂道。
華邇笑了笑:“這不是一句兩句能說的清的。王爺要我轉述給你。
“王爺說,土匪之所以當土匪,多半是被逼的,所謂‘官逼民反,不得不反’,所以,當土匪的人,天生有一種反抗精神。對於世界上的不公平,能站出來敢於反抗,說明這人有血性。
“官員腐敗,橫徵暴斂,你屁都不放一個,那就只能遭受官吏更殘酷的對待。所以,要有人站出來反抗。當然一般人是不敢站出來的,但他們從骨子裡是願意有人替他們站出來的,所以,在動盪的社會,土匪是代表了廣大民眾的利益的。
“還有,現在社會上有很多人把面子看得比命還重。為了所謂的面子,虛偽與做作,不敢說真話。但土匪不顧臉面,敢講真話。這很難得呀。”
吳剛聽完華邇轉達的話,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王爺此等見解,真是令吳某大開眼界。以往只覺做土匪是無奈之舉,卻未曾想到還有這般深意。”
華邇點點頭,“王爺心懷天下,自是看到常人看不到之處。如今局勢越發複雜,各方勢力蠢蠢欲動,王爺希望各位兄弟能繼續發揮這種反抗精神。”
吳剛眼神堅定,“華兄弟放心,兄弟們定會聽王爺吩咐,讓兄弟們先按兵不動,暗中收集各方情報,尤其是貪官汙吏。必要之時,給予致命一擊。”
“當然,你們畢竟不是一般的土匪,你們是未來一統乾坤的戰士,當然要透過暴力或威脅手段搶劫財物、綁架人質,但物件不能是普通民眾,不能給當地社會帶來了恐慌和不安,也不能影響經濟的正常執行。同時,也不能把所有的土匪都收歸門下。現在社會動盪,要讓土匪正常地存在。但對老百姓窮兇極惡的、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該消滅的就堅決消滅。”
吳剛也站起身,用力一拍桌子,“好!就這麼辦。我這就召集兄弟們傳達王爺的旨意。”
華邇微笑著看向吳剛,“有吳哥這句話,華邇便放心了。相信在王爺帶領下,定能早日實現一統乾坤之大業。”
吳剛轉身就要出去召集眾兄弟,卻突然停住腳步。他回頭對華邇說道:“華兄弟,雖說王爺大義,可這世間之人未必能懂咱們的心思。若是官府得知咱們暗中行事,恐會派兵圍剿。”
華邇雙手背在身後,神色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