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和幾個弟子跟在後面,一行人慢慢往山上而去。
山腰上,那守護靈陣還在發出奕奕光彩,猶如一盞明燈在指引方向。
山中黑氣似乎已經感應到了什麼,黑氣聚集,化作狂風,呼呼作響,其他人還好,大牛和二球幾乎寸步難行。
“三叔公,不行啊,這石碑突然變重了,根本抬不動。”
三叔公停下腳步,來到石碑前,用手觸控了一下石碑。
這石碑上已經泛起了水珠,是那種陰寒到了極致而凝結出來的水珠。
石碑上因為被黑氣聚集在上面,已經被黑氣包裹,看不見石碑上的碑文。
碑文刻在上面,沒有經過師傅們的處理,就猶如是沒有被啟用一樣,徒具其形,不具其用。
神婆此時也走了上來,從包裡拿出幾張符紙,直接點燃丟到了石碑上。
烈火當陽,破除陰寒。
石碑上的黑氣一會兒便全部退散,趁此時機,三叔公用劍輕抹公雞雞冠,炙熱的鮮血湧出,撒在了石碑上。
石碑上莫名的重量消失不見,大牛二球重新抬起繼續往走。
行不多遠,四周黑氣呼嘯,掀起的狂風如一把把匕首割在幾人身上。
三叔公行走在前,手中長劍熠熠生輝破開黑氣,如箭頭一般插入看似無盡的黑暗之中。
神婆在最後面,不知何時撐起了一把畫滿符咒的油紙傘,傘上一道道金光遊離閃現,將意欲上前的黑氣逼退下去。
而神婆的四個弟子則以石碑為中心以四方形態站位,每人手中兩道紅繩分別與另外兩人相連,形成一個四方法陣。
法陣的紅繩上一道道如波紋般出現的紅芒如利刃將靠近的黑氣撕破。
大牛二球兩人抬著石碑,安全的跟著三叔公前行。
“大牛,你看神婆這幾個弟子好像都懂些仙法,感覺這裡就咋倆啥都不會。”
“話別這麼說,每人有每人的分工,咱啥也不會,但是有力氣啊,把石碑抬上去不也是一份功勞,怎麼,你想撂挑子,小心我錘你。”
“沒有沒有,就是突然感覺咋兩有點多餘,這抬個石碑,大把人會抬,但是這仙法咱什麼時候才學會。”
“閉嘴吧你,就你這樣天天用嘴就能給三叔公惹事,三叔公什麼時候教你,那不得壞事,你能不能嘴上像我一樣牢靠些。”
“去,你牢靠,我也沒感覺出來……”
“還說,再說我動手了…”
“算你狠…”
大牛個頭比二球大,論打架二球不夠大牛揍,每次大牛一說揍他,他就得乖乖閉嘴。
實力擺在那裡,誰會沒事找抽。
幾人在黑氣中,用陣法頂著四方黑氣侵襲,慢慢的來到山腰上。
神婆從後面走了上來,跟三叔公站在一起。
兩人同時從各自包中拿出小羅盤四處觀望,最後不約而同的看向不遠處一塊凸起的石頭。
那石頭只有半米多高,平時很不顯眼,石頭下是一小片平整結實的砂石地。
這砂石地上,黑氣滾滾,比起其他地方更是濃烈,就是連大牛二球也能看出,這裡不同尋常。
那砂石地上就是這黑氣湧出的地方。
“神婆,這石碑就立在這裡吧,有什麼建議嗎?”
“沒有,難道還有比立在這裡更好的地方嗎?”
顯然沒有了,不然兩人不可能同時看中了這裡。
“大牛二球,把碑抬過去,然後挖和小坑。”
“等一下,你就這樣讓你兩個徒弟去,真不把他們的安危放心上了?”
“年輕人,血氣方剛,沒那麼多忌諱,有啥擔心的,這些陰氣傷不了他們。”
神婆搖了搖頭,似乎很不理解,但是她還是走到了兩人面前,用一隻毛筆沾上血墨將兩人身上畫滿了符咒。
“他們雖然不是我弟子,但是這不想他們在現在被這些黑氣侵襲,畫上符咒,終究是多一道保障。”
三叔公沒有說話,神婆這是好事啊,為什麼要拒絕,自己可沒有神婆那麼多寶貝,省一點何樂不為。
“我看你們兩個挺忠厚老實的,不如干完這事後當我徒弟吧,反正你們三叔公似乎不太重視你們的安全。”
雖然兩人沒有拜師,但聽到神婆這樣光明正大的攬自己的人,三叔公就坐不住了。
“神婆,你這樣可不好,好歹他們現在就跟著我呢,你自己不也有幾個徒弟,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