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出祠堂,將門再鎖上,完全看不到剛剛發生事的痕跡。
過了一會兒,幾人扶著三叔公的手能明顯感覺到,三叔公的身體已經暖和起來了,幾人心裡也就鬆了口氣。
“三叔公,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事一直放心上癢癢的,不問不快。”
“告訴你你又好去吹牛,上次說三叔公能飛,這次又準備吹什麼?”
大牛管得住嘴巴些,只要三叔公交待的,他一個字也不會說了,聽到二球又在打聽著事,大牛說了他幾句。
“其實吧,也沒什麼,這深山老林中,總有些無人跡的地方,而這些地方由於沒有其他東西打擾,有股靈氣會在這裡慢慢修煉,就和你們聽故事裡的妖精一樣。”
“修煉久了,它們就把那裡當做家,如果有人哪天不小心闖入,安靜走掉還好,若是亂來的話,會破壞掉那裡氣場的平衡,導致它短時間內受很大影響,它自然就會生氣,繼而報復,這差不多就是傳聞中的山神吧……”
幾人聽故事一般,聽得津津有味。
“我們躲在這祠堂中,實在是無奈之舉,你三叔公我實力不夠,對抗不了,這裡有先祖氣場在,它來了也得低三分氣,這時我在認個慫,事情就敷衍過去了。”
二球幾人只在陣圈中,自然不知道三叔公輕描淡敘的背後有多艱險。
要不是自己慫得乾脆,怕是祖宗祠堂下都躲不掉。
當然,這些三叔公是不會告訴二球他們的。
“三叔公,那幾個馬匪會怎麼樣?”
“你說呢?”
三叔公反問一句,二球愣了一下,全身打了個冷顫。
而此時的深山中,木頭寨子裡,數十個馬匪正圍著兩桌大聲喧譁著,甚至喝起了酒。
大當家就在中間,手裡捧著個碗,裡面裝滿了酒。
這酒也是寨子裡最後一罈子了,但是今天有葷腥,有野豬肉,便把這罈子酒和其他山匪們一起分了。
他派出去的人各自都有收穫,拉水的拉到了,探訊息的也探到了,這打獵的也收穫了,能不高興嗎?
“來兄弟們,幹了,明天繼續,今天這肉我們先敬算命佬一杯。”
“都是大當家安排的好,以後大當家喊咱幹嘛那就是幹嘛,跟著大當家走,有酒有肉……”
大當家顯然對算命佬的話很是滿意,大笑著一口喝完碗裡的酒。
“來人,把這肉拿些給值班的兄弟送過去,讓他們多上點心,天干地燥的,別燃起火了。”
兩人從人群中擠來,拿上一些酒肉出去給那些值守的馬匪送去。
山中的寨子,火光閃爍,在漆黑的夜裡猶如星星熒光,渺小而脆弱。
就在一眾馬匪大吃大喝之時,突然無緣由的起了大風,吹得四周大樹嘩嘩響。
門外幾個值守馬匪急忙將寨子外點起的火把全部摁滅,這要是刮到外面點燃了,那自己就被一起燒烤了。
“媽的,怎麼回事,這妖風哪來的…”
話音剛落,寨子內的傳來了酒碗破碎的聲音。
大當家循著聲音看過去,只見剛剛還在吹牛喝酒的算命佬和其他三人全部倒在地上。
“哈哈哈,這算命佬真沒用,這點酒就醉了,把他抬出去丟門口,正好起風了,讓他吹吹風去。”
然而,那一起喝酒的那桌上卻沒有直接去抬,而是驚恐的避讓開。
“大當家,不不…不對勁,算命佬好像中邪了……”
“嗯?”
大當家快速圍了上來,藉著四周油燈昏暗的火光看去。
只見那算命佬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全身抽搐,青筋暴露,表情猙獰,甚是嚇人。
而其他三人也一樣的狀態。
“大當家,他們四個都是今天去了打獵的,會不會碰到髒東西了。”
有人小心提醒告訴大當家。
大當家試著去拖動算命佬,卻發現他全身僵硬,似有千斤,根本拖不動。
“算命佬去過哪裡打獵,和哪些人接觸過,誰知道嗎?”
看著在地上抽搐幾人,大當家也是頭大,這個時候撞什麼邪啊。
“大當家,聽他們自己說好像去了神仙嶺下面呢,在一個石壁下的水坑旁打到的,而且還碰到六個鎮上的人,差點就為了搶東西幹起來了。”
“跑那麼遠幹嘛,他麼的一定是碰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誰會這個,快來把他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