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黃老爺把手中布袋交給黃夫人,讓她回房間,同時喊住了三人。
“三位辛苦了,請稍坐片刻,小女方才讓我感謝幾位,還請進堂內稍等片刻。”
說完,他過來拉住三叔公往屋子正堂內去,同時吩咐最開始開門那中年人去備些酒菜來。
黃老爺是懂規矩的,知道今天這三人是自己女兒的恩人,怎麼可能讓三個恩人就這樣空手回去,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對方名號來呢。
二球兩人看到三叔公有些疑惑的的表情,想起之前三叔公說的話,也基本明白是什麼事了。
在這邊,無論是誰,只要幫別人辦了這些法事,主家無論多忙多晚,都一定要招待一下的,給一定報酬,而且這報酬還不能隔天,必須當天給的。
兩人湊過來,跟三叔公悄悄說完,三叔公才知道原來每個地方的規矩還不同。
“那就麻煩黃老爺了。”
“應該的,應該的,小女能回家,多虧三位幫忙,我二老現在知道小女的情況,心裡一塊石頭也算落下了,也可以安心去了,請恕老朽雙膝已廢,我這就讓我幾個小兒給師傅行禮了。”
說完,他對著屋內喊了幾聲,屋內走出三個年輕人,也是黃老爺的孩子,那死去的姑娘是他的大女兒。
三叔公也不推脫了,坦然接受了三人的跪拜之禮。
不出一會兒,那中年男子就將下酒菜給備好了,此時三叔公因為晚上吃得少正好餓了,索性就放開手腳吃了起來。
閒聊著,也從中知道,他家姑娘是和幾個夥伴去外家親戚途中,遇到馬匪了,躲避之中,與其他人走散了,誤入了野豬窯。
姑娘在野豬窯迷路了,轉了幾天都出不來,還被野豬窯裡的野獸咬傷了,她從小嬌貴,就這短短几天在飢餓和傷勢下,最後死在野豬窯旁邊的大樟木林這裡。
三叔公三人唏噓不已,只能安慰黃老爺節哀。
等到吃完飯,已經快到半夜了,三叔公也要起身回去。
“三叔公,這是一點酬勞,希望三叔公不要嫌少……”
二球和大牛正準備去接,三叔公卻喊住了。
“黃老爺,這飯酒可以,但是錢財就不必了,雖然其他人有這個規矩,但是我那師父告訴我的就是,這是在給自己修德,一接錢財,功德全無……”
三叔公說了一堆客套話,最終將錢財推脫掉,只收下了些雞蛋粽子。
之前和二球大牛也提過在外不收錢財這事,兩人也只好乖乖把錢財退了。
三人喝了點酒,有些酒意,晃晃悠悠的回了二球舅家,湊合著又是一晚上過去了。
第二天,三人還沒醒來,就聽到二球舅媽在喊。
“二球,你快起來看看,你大舅他發高燒了,叫都叫不應,這可怎麼辦啊?”
二球立刻從床上蹦了起來,就要過去檢視情況,三叔公卻先說上話了。
“二球舅媽,你放心,他舅沒事的,發燒是正常的,多喝點水,過幾天燒退了就好了。”
但是他舅媽自然不信,硬是拉起二球過去看,可是二球哪裡懂這些,他看著全身通紅,高燒不退的舅舅也束手無策。
“三叔公,你給看一下吧,舅媽她放心不下啊,家裡就舅舅一個勞動力。”
三叔公沒辦法,過去伸手摸了摸,拿起一塊沁了冷水的毛巾在他舅胳膊脖子胸口等處來回擦拭。
或許是感覺到了舒服,他才慢慢醒了過來。
“是吧,我說沒事吧,不過這也是你舅身體由好變衰的節點,後面這幾年你舅身體可能一天不如一天,基本幹不了什麼重活了。”
聽到三叔公這麼說,他舅媽臉上很是難過的表情,家裡就一個能幹重活的勞動力,若是他也幹不了活,那家裡的生活就更困難了。
“他舅媽,別想太多,至少大舅不會有生命之憂,日子嘛,慢慢熬,總有好起來的一天,以後讓二球多幫襯一下就是,今天我們就先回去了。”
三叔公又交待了幾句,便和二球兩人回鎮上了。
鎮上似乎熱鬧了些,鬼林再無鬼的事已經傳開了,可以看到有外面的人開始來鎮上,雖然路還是很難走,也很容易迷路,但終歸沒有那嚇人的東西了。
回到自己家,已經是正午時分,家裡兩老正好在吃飯,見兒子回來了,趕忙喊過來一起吃。
“阿榮,聽其他人說最近這兩天,鎮上總有一兩個陌生面孔出現,不知道是幹嘛的,他們說還來咱家屋外轉悠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