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約幾分鐘,前面幾棵遮天蔽日的樟樹下,已經是一片陰暗。
“三叔公,就是前面,剛剛我們看到一個女人在那裡哭。”
二球兩人緊緊靠在三叔公身邊小聲說道。
剛說完,一陣低微的哭泣聲從一邊傳來,幾人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只見在不遠處,一個華麗衣著的年輕女人正跪坐在樹蔭最深的位置,肩頭聳動著哭著傷心。
“三叔公,就是她……”
三叔公也不怕,帶著兩人來到那女子面前。
“你是誰家姑娘,說出來我好帶你回家,別又對著過路人出氣,他們哪裡知道你要幹嘛。”
那姑娘聽了,沒有再哭泣,反而起身先做了個揖,然後才說道:“先生莫責怪我,我是大同村黃家的女兒,身死在這裡已經四五年了,可憐死無葬身之地,怨氣難消,那日見那大伯路過,不想卻是害了他,先生切莫責怪小女子,還望先生帶我回家。”
“行,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把你帶回去的,你先退下吧。”
三叔公說完,那女子道了個謝,隨後就在幾人面前慢慢消失了。
“找一找周圍地上,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三人在地上找了起來,不一會兒,三叔公就在剛剛那女子跪著哭的地方找到了一具骷髏。
骷髏被厚厚的樹葉蓋住了,所以開始並沒有看到。
“你們兩個過來,把這具遺骨收拾一下。”
這應該就是剛剛那個女人的遺骨了,華麗的衣服已經破舊不堪,在樹葉的隱蔽下,無數爬蟲在上面做了窩。
而屍體也早已腐爛成一具乾淨的白骨,稍稍一碰就散成一堆,根本不能完整的拿起來。
倒是有個鐲子和項鍊宛若新的一樣,看品質非常不錯,想來這姑娘也是個大戶家的人。
“姑娘莫怪,姑娘莫怪,我們也是為了帶你回去……”
二球兩人一邊碎碎念著,一邊把白骨恭敬的收入布袋子中,然後將那勉強還能拿起的衣服拾起,清理掉泥土和爬蟲,也一併收了起來。
而三叔公則拿出香在這裡點上,口中默唸著詞,是在給這姑娘辦些後事。
這姑娘怨念在這裡已久,如果不驅散的話,這裡會聚集附近的陰氣過來,到時保不準又出其他事。
把這裡處理好,三人這才出了樹林,而樹林外的二球舅現在也已經醒來,正坐在地上一臉茫然。
“大舅,你醒了,感覺好點了嗎?”
“早就醒了,我一直挺好的,就是現在頭暈乎乎的。”
“我們回去吧,這裡的事已經搞清楚了,回去替她找到家人下葬就行了。”
“謝謝三叔公……”
說完,幾人就往村裡走,可是沒走上幾步,後面居然有腳步聲趕來,聽起來像是從野豬窯裡面走來的。
除了山上的瑤民,幾人想不到還能有誰了。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人影也漸漸清晰,二球舅居然喊了一聲。
“是阿福嗎?”
“是我,你是求發,怎麼這麼早就在這裡啊?”
從樹林後面走出一人,居然一個山上的瑤民,他揹著個竹揹簍,看到幾人,居然有些興奮的小跑過來。
“想不到在這裡還能遇見你,正好一起去你們村,你們這麼早在這裡幹嘛呢?”
這野豬窯的恐怖,連瑤民們都不敢亂闖,這阿福是瑤寨中專門派下來買些必要物資的。
而求發進過幾次瑤寨,最先認識的就是阿福。
“沒有什麼,就是來這裡辦點事,現在忙完了,準備回去,正好一起走,晚上一起喝點酒。”
瑤民們想要一天打個來回那是不可能的,每次阿福出來,都只能是第二天才回去。
阿福心知肚明求發家裡的情況,也不說什麼,只哈哈幾聲笑,算敷衍過去。
阿福的話帶著很重的瑤話口音,三叔公幾人聽著有些吃力,唯獨二球舅和他談得津津有味,說著山寨裡的趣事。
聊到興奮處,阿福從揹簍裡那出一小包東西給了二球舅。
“求發,前些天聽說你急著去山寨裡找地龍,我那裡正好還有些,你拿去吧。”
“是啊,我媽身體不好,需要這藥。”
“這可不是藥,這在我們這可是好吃的東西,不是家裡的客人還捨不得拿出來招待呢。”
“行了,行了,老哥的好我記住了,今晚無論如果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