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這就是我兄弟,我讓他去城裡的車運站幹事,等我給天軍辦完事就好找到他。”
“得了,別廢話,讓他自己去吧,趕緊跟我走。”
李二少說完,帶著三叔往城裡走去,走出沒幾步突然停下,悄悄對身後一人說道:“等下跟著那大愣子,找個機會抓去礦區,你倆要是想搞點錢的話就看好了,到時別忘了我那一份。”
說完,李二少頭也不回上前搭著三叔公的肩有說有笑的走了。
跟著外族人這麼一段時間,他早已經忘了良心為何物。
三叔公自己也沒想到,自己還在愁著如何混到外族人那裡去看情況呢,沒想卻是碰到外族人在找會術法的算命師,這不是送上來的機會嗎?
這機會他怎麼能放過,為了不引起李二少的懷疑,他這才做出來普通流民才有的反應。
他剛剛已經和李富生用方言說好了,讓李富生就在城裡躲著,只要三叔公能找到他堂弟的魂魄,便會想辦法跑出來,然後去找李富生。
雖然三叔公現在身上只有一些普通符紙法器,但是他一人想要逃出去,還是不算太難。
看著三叔公跟著李二少走了,李富生知道自己沒有其他辦法,只能悄悄跟過去等著三叔公的訊息。
但是無意間一瞥,突然發現不遠處兩個走狗士兵在默默盯著自己,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自己被這些狗漢奸盯上了!
李富生也從王隊長他那裡知道,縣城裡現在最大的危險反而不是外族人殺人,而是被這些狗漢奸抓才是最讓人頭疼的。
這些狗漢奸為了賞金,他們到處抓一些外面逃來的壯年送去礦區,只要到了些人少點的巷子,他們就會動手。
那王隊長說,他自己就碰到兩次這種情況了,剛剛為了進城,一時找不到理由,也只好說是外來的。
只是他沒想到,會術法的算命師賞金比拿去送礦區的人的賞金要高不少,不然的話,王少才不會自己親自帶三叔公去。
想到這些,李富生看看自己這身粗壯的體格,基本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把手中用來抬東西的木杆子一丟,便往城裡走去。
兩個走狗士兵這時也立刻跟了上去,這些外來流民,抓了就抓了,反正也沒人會知道。
只要不要讓這些人受傷,那就行,礦區可不要傷者,那些外族人可沒好心到幫你治傷,只要發現礦區的人有傷幹不了活,那迎接他的只有死亡。
這也就使得抓人的時候不能用槍用刀,也不能使蠻力弄傷人,這要是碰到個不怕槍頂腦袋那種人還真難抓。
很顯然,眼前這個大個子就是那種難抓的,剛剛聽說這人腦袋不靈光,怕是用槍嚇不住他,可他這一身腱子肉,這兩天天混日子的走狗士兵還真不一定拿得下,去喊人幫忙嘛,又多個人分錢。
想到這些,悄悄跟來的兩個走狗士兵心裡也泛起嘀咕,心裡大罵這王少仗著跟外族人熟,只要看到了,每次一個人要拿走一半的賞錢,搞得現在兩人也很糾結要不要找人來幫忙。
見李富生進了一條巷子,兩人把槍背起,從身上拿出繩子趕緊跟了上去。
為了多得賞金,兩人還是決定拼一下,大不了沒抓到就算了,最多被那王少罵上幾句而已。
可是,兩人跟著李富生走進小巷子後,只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再看時已經沒有了李富生的蹤影。
“人呢?怎麼跑了?”
另一人也許本就不太想趟這個渾水,見李富生沒了蹤影,反而沒了剛才的緊張表情。
“他是傻子,又不是瘸子,傻子幹什麼,誰能知道,也許他就是喜歡跑呢!”
“媽的,跑了也好,還不一定搞得定,咱們去車運站轉轉,找得到就抓,找不到就算了…”
兩個給已經找了個臺階就轉身出去了,在兩人離開後一會兒,李富生才從一處隱蔽處走了出來,朝另一面走了出去。
他知道縣裡外族人都在縣衙駐紮,所以要等在縣衙附近,以便隨時接應三叔公。
三叔公一路和王少有說有笑,眼睛卻暗中看著四周環境。
縣城裡的環境大抵沒有變化,這縣衙三叔公也來過,也算有幾分熟悉。
王少帶著三叔公來到縣衙的一個偏殿裡,偏殿裡已經有了數個跟三叔公差不多一樣裝扮的算命先生。
不出一會兒,幾個外族人便從一旁走了進來,三叔公一看,正有一個是他之前見過的,而剩下的幾人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