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郭茹的話,秦虎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他站起身,拿著匯總資料說道:“郭警官說的沒錯,這幾份匯總報告太奇怪了。面對我們的提問,每一戶的回答幾乎相差無幾。”
在場的眾人對報告仔細研讀後,也有相同的認識。
王顯然發言道:“除了這些相似的報告外,村子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我發現這裡的人,表情和神態都極其接近和同步,雖然他們容貌各異,但能感覺到骨子裡透著一股僵硬。”
郭茹若有所思的點頭道:“的確是這樣,我記得在村尾的幾戶人家,那些人的笑容真的一模一樣。”
秦虎看著手上的資料,他的眉頭緊皺,神情異常嚴肅。戰馬村的村民無一例外的表示對“死嬰案”毫不知情,而且從發現嬰兒屍體前的一個月至今,每家每戶做的事情都是一致的。這裡的人每天都在一起勞作和活動,大家相互證明,天衣無縫。
這種局面是非常棘手的,秦虎深知其中的厲害。作為有多年經驗的幹警,他明白要偵破這類案件,一定得找到破綻。即使是鐵板一塊,也得給他撬出縫來。
想著想著,秦虎給郭金曉打去了電話,他問對方抓捕富海鳴和林再新的情況。郭金曉的聲音聽上去很疲倦,他說自己連續幾天都在調查的路上,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即使是這樣,也沒有找到兩人的蹤跡。
秦虎又問到侯建國的情況,對方稱他現在情緒比較穩定,另外一組人在不分晝夜的進行審問。
結束通話電話,秦虎在屋裡來回踱著步子。此刻他心中感到壓力倍增,這種無力感讓他毫無辦法。
陳耀來走到他身邊,斟酌的開了口:“秦隊長,我知道你壓力大,其實我也一樣。在來的時候,市局就給我下了死命令,限期破不了案,我這個刑警隊長也就做到頭了。”
他遞給秦虎一個蘋果,自己則啃著另外一個。陳耀來一邊吃一邊說道:“人是鐵飯是鋼,好的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咱們現在就吃飯,你看其他同志也都餓了嘛。”
說著,他就拉著秦虎來到了飯桌前。
今天的飯菜是燉土雞,村裡的廚子把這道菜做的非常地道。
吃飯間,秦虎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向幾人問道:“你們在村裡進行走訪的時候,富大龍的家人表現如何啊?”
一聽這話,王顯然搶著回答道:“秦頭兒,這事情本想著和你說來著,結果開會的時候忘記了。他們家是我負責的,但你猜怎麼著,富鎮長的父母早年就去世了。我問過他的鄰居,人家說這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
“富大龍的雙親已經不在人世了,難怪他要去林子裡看護祖墳,原來是這樣子。”秦虎一邊想,一邊“嗯”了一聲。
吃完午飯,秦虎坐在院子中。他重新梳理著最近幾天的事情,希望能從中找到突破口。
“李二棍,侯建國,富海鳴,林再新,富大龍,富昌盛。盜墓案,縱火案,殺害民警案······”一個個人名在他腦中閃過,一件件往事浮現在他眼前。這一連串的事情,中間是否有聯絡?如果有的話,那串起它們的那根線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如此小的一個鎮子竟然會出這麼多的事情,這裡面是否還有隱情?
秦虎覺得頭痛欲裂,那個抓手始終沒能讓他握住。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秦虎拿出來一看,是所長周震打來的。
電話那頭聽起來非常嘈雜,周震的聲音很大。他簡短地告訴秦虎說計宗道要來長壽鎮,此時已經在路上。
這條訊息令秦虎覺得既興奮又詫異。“興奮”是因為他覺得計宗道前來,一定能幫助專案組扭轉戰局;而“詫異”是因為秦虎根本想不到這位老道士能主動幫助自己。
沒有多想,秦虎就把這個訊息通知了眾人。
當天晚上,計宗道的車來到了戰馬村。
許久沒有見面,計老道士絲毫沒有變化。他仍然身著中山裝,腳踩運動鞋,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
與眾人簡單寒暄後,計宗道把大家聚攏到一起。他認真聽取了關於這起案件的詳細情況,然後捋著鬍鬚說道:“這個案子是我主動要求參與的,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有些事已經超出了你們的能力範圍。上天有好生之德,老道我不能見死不救啊。”
聽了他的話,在座的眾人都不明所以。陳耀來笑著說:“老先生,您說的這個見死不救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是說我們有危險麼?”
計宗道點點頭。
秦虎和王顯然對計宗道的能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