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種感覺的愈發強烈,她不得不使勁在頭上抓撓起來。就在她抓到之前的傷口時,陳曼感覺到有東西想從傷口裡擠出來。她仔細了摸了摸。“天吶”陳曼經叫一聲。她的手分明感覺到有一縷縷的頭髮,正在瘋狂的往外“冒”。
她猛地縮回了手,迅速從浴池裡蹦了出來。陳曼跑到鏡子前,她膽怯的朝著傷口處看去。可匪夷所思的是,鏡子裡的傷口沒有絲毫的異樣。溼淋淋的頭髮上除了殘存的洗髮露外,看不出任何變化。
“難道是自己出現了幻覺?”陳曼腦子裡想著。可剛才的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自己的手明明摸到了······
此時的陳曼已經徹底混亂,她感到一陣陣眩暈。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她的精神才得到些恢復。陳曼勉強給自己定了張返程機票,她要提前回家。
經過三個小時的航程,飛機終於降落了。一下飛機,她就趕往了陳創的家。
陳創早已在樓下等候,見到姐姐精神恍惚的樣子,他急忙將陳曼攙扶著上了樓。
坐在沙發上,陳曼向弟弟講述了自己在大理時的經歷。她把之前客戶的突然暴斃和那個異裝癖男人的死聯絡在一起。兩人一合計,頓時覺得這裡面的確透著一股邪氣。
,!
晚上,陳曼沒有回自己家,她在弟弟這裡住了下來。
躺在床上,陳曼將發生的事情重新整理了一遍。她發現,這一切的開端,都是從收到那批頭髮開始。如果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樣,說不定黃廣生會知道些什麼。
想到這些,陳曼暗自拿定了注意,她要找黃廣生問個究竟。
第二天一大早,陳曼和陳創就前往了黃廣生的新店。一進門,他們就看到黃廣生在仔細地整理著一束頭髮。
見二人進來,黃廣生先是一愣,然後迅速將兩人讓到了裡屋。
泡好茶,三人圍坐在一起。陳曼看著對面的黃廣生,開門見山的說:“黃叔叔,我們今天過來,是想和您諮詢一件事。”
黃廣生一邊倒茶,一邊回答道:“陳總,有什麼事給我打個電話就成了,何必親自跑一趟呢。”
陳曼讓黃廣生坐下,然後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黃廣生聽後頭皮一陣陣發麻,但他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這些事的確有些匪夷所思,但非要將他們聯絡在一起,我覺得是不是也有些牽強啊。”
見黃廣生這麼說,陳曼索性挑明道:“黃叔叔,我覺得這些事情都和咱們進的那批頭髮有關係。我想你最清楚貨源的問題,我需要知道真相。”
黃廣生此時卻滿臉通紅,他有些結巴的說道:“難道你們以為是我從中搗鬼?我能在頭髮上做什麼手腳?我黃廣生堂堂正正做人,從不會幹吃裡扒外的勾當。”
見黃廣生動了意氣,陳創忙起身打圓場:“黃叔叔,姐姐的意思是咱們會不會都被供應商給騙了。要知道,幹咱們這行的最講究頭髮的來源了。您是行業的老人,裡面的利害關係更是一清二楚。我們倆今天來,無非是想多瞭解些情況,並沒有埋怨您的意思。”
陳曼見黃廣生還在那裡自顧自的生氣,剛想再說幾句,卻被陳創攔了下來。
他給姐姐使了個眼色,然後說道:“看來黃叔叔也不太瞭解其中的內幕。也許是我們多想了,把不該有的事都聯絡在了一起。這樣吧,我和姐姐先回去。黃叔叔您要是想起了什麼,咱們再溝通。”
說著,他便拉起陳曼的胳膊往出走。
見二人要離開,黃廣生坐不住了。他起身攔住了陳曼,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只見黃廣生老淚縱橫,一個勁的罵著自己不是人。
陳曼見狀,急忙將黃廣生扶起。三人再次坐回了茶臺旁。
黃廣生穩定了情緒,隨後向二人悉數說了他和供應商之間的事情。
原來,賣給黃廣生頭髮的人名叫郭磊,兩人是小學同學。
已經很多年沒有聯絡的他們,在一次同學聚會上碰了面。經過聊天,郭磊知道了黃廣生現在所幹的營生。
郭磊約黃廣生第二日到他家裡吃飯,飯桌上二人便談起了假髮的事情。
據郭磊自己說,他這些年一直在搗騰頭髮。很多家假髮商都從他這裡進貨。之所以他賣的好,正是因為他供應的頭髮“物美價廉”。
起初黃廣生並不相信,以為這個老同學在吹牛皮。
但看過郭磊給的樣品候,黃廣生也是嘖嘖稱奇。一問價格,黃廣生更是感到吃驚。這麼好的貨,價格卻低的離譜,這難道不是天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