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交代給我的任務,我已經辦妥。關於新店的房租,屋主人已經同意咱們緩交,而且我還爭取了三個月的免租期。”
聽了這話,陳曼感激地點了點頭。
黃廣生繼續說:“陳總,新店的事情暫時不用擔心了。不過,按當前的形式看,我們的生意很難在短時間內得到恢復。我覺得,咱們一定要有一個萬全之策才好。”
他頓了頓,偷偷看了一眼陳曼。
陳曼做了個繼續的手勢,黃廣生又開口道:“我覺得生意無非兩條,開源和節流。咱們之前已經試過很多擴充套件客戶的方法,錢也花了不少,但效果卻不明顯。目前賬上有多少錢,我心裡清楚。我想,當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成本降下來。這樣,在保證利潤的的同時,產品的價格就有了下降空間。我覺得,只要我們做到質量不變,這種舉措一定能讓我們把局面開啟。”
看著黃廣生自信的面孔,陳曼似乎也燃起了希望。她有些激動的說:“黃叔叔,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想法?快說出來,咱們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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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黃廣生從袋子裡拿出來一束頭髮,放到了桌上。他讓陳曼看一看這束頭髮的質量。
陳曼把頭髮捧在手上,仔細檢視後,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見陳曼點頭,黃廣生急忙說道:“陳總,這是我最近找到的一個批發商。我和他談好了,只要我們需求量足夠,他就答應獨家為我們供貨。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價格,要比我們之前的拿貨價便宜一半。”
聽了這句話,陳曼頓時雙眼生光,隨即又暗了下來。她問黃廣生:“這麼低的價格,頭髮的來源該不會有問題吧?”
黃廣生擺了擺手:“陳總,你說的這些,我都打聽清楚了。這個老闆有門道,他和國內的蛇頭都有聯絡。這些人手底下有很多女孩子,頭髮就是從他們那裡獲得的。”
見陳曼仍然半信半疑,黃廣生接著說:“咱們沒有別的辦法了。幹咱們這行的都清楚,刨去咱們自己的人工費,剩下最大的成本就是頭髮本身了。只要它的價格下去,那我們就有了翻身的可能性。陳總,咱們的店何去何從,就看你的了。”
陳曼此時想到了公司的貸款,想到了店裡的員工,想到了自己已故的父母。她不能讓店面垮掉,這種結果無論如何也不能被接受。
陳曼咬了咬牙,對黃廣生說:“那就這樣,我們先進一批頭髮,試一試。但是我有個條件,這批頭髮我只能預付一半的貨款,剩下的錢要兩個月後再付給他。”
黃廣生聽後站起身,他說後面的事情就交給他來辦。
第二天,黃廣生就帶著進貨單前往了採購點。不到三天的功夫,他就帶著所需的頭髮回到了老店。
陳曼帶著幾人挨個檢查了每一包頭髮,他們發現這些頭髮的質量比自己預期的還要好。
這下陳曼的心裡有底了,她馬上將最新的報價發給了客戶。不出預料,下午她就收到了客戶的確認函。這些人都不太相信陳曼會把價格降到這個區間。
在得到肯定的回覆後,陳曼接到了疫情過後的最大一筆訂單。
眼看著假髮店又一次忙碌起來,陳曼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經過一個多月的工期,陳曼將貨發了出去。
收貨人是趙總,她和陳家合作了十數年,一直是穩定的渠道。
趙總在接到貨的第一時間就給陳曼匯去了款,並打電話將陳曼誇讚了一番。
隨著訂單量的上升,陳家老店又一次生機勃勃起來。
就這樣, 陳曼的後半年時間都是在忙碌中度過的。
此時已臨近春節,陳曼結束了一年的工作,她準備到幾個客戶那裡拜年。
陳曼的第一站就是趙總的公司。趙總熱情的接待了這個與自己女兒年紀相仿的“老總”。
飯桌上,陳曼和趙總聊了很多。一提起之前那段難熬的日子,兩人不禁落下了眼淚。
在談話中,趙總無意間說起她的一個顧客。那是一位中年女性,由於生病化療,所以一直用她店裡的假髮。
可惜的是,這位女客戶在前幾天因病去世了。這個堅強的女人與癌症鬥爭了七八年,醫生都驚訝她身體的恢復程度。這次定製的假髮,就是為她兒子的婚禮所做的準備。
客戶一再要求假髮要做的細緻,她不在乎錢,只要給兒子長臉就夠了。
但就在她將假髮拿回去的一週後,噩耗就傳了出來。
家人們是在臥室裡發現了她的屍體。醫生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