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先是讓女兒沐浴,然後為她換了一身新衣。雖然徐麗斯不止一次提出想要報警,但都被徐成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在父親的要求下,失魂落魄的徐麗斯來到了地下室。這裡一直是父親的禁地,外人從來不被允許進入其中。
就在她剛跨進房門的時候,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很快徐麗斯便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陣疼痛讓徐麗斯睜開了眼睛。恍惚中她看到自己的兩隻手在流血,她掙扎著想起身,但四肢卻傳來劇痛。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釘在了地上。一陣陣哀嚎聲就像是岩漿一樣從她的嗓子眼裡噴發出來,眼淚和鼻涕夾雜在一起不斷地滴落在地上。徐麗斯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恐懼再一次蔓延至全身。
無數次的撕心裂肺的喊叫並沒有換來任何回應,精疲力盡的徐麗斯終於絕望了。
正當她即將因力竭而陷入昏迷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透過淚花,徐麗斯看到了徐成的臉。正如所有女兒見到父親一樣,那一剎那的徐麗斯感到了溫暖,她覺得自己得救了。但這種感覺卻轉瞬即逝,她的內心又變得疑惑和不安。自己此時身處地下室,難道是父親…她不敢再往下想。當然,這個時候的徐麗斯還沒有想過自己會被眼前的至親殺掉。
徐成慢慢踱至女兒身邊,他俯下身用手輕輕撫摸著徐麗斯的頭髮。也許此時的他還留存著一絲人性。
但徐成就是徐成,他沒有讓自己有太多猶豫的時間。只見他迅速恢復了猙獰的表情,從身後拽出一個麻布袋,緊緊蒙在了女兒的臉上。他的動作一氣呵成,就像是專業殺手一樣。
徐成一邊將麻布袋死死壓住,一邊高聲念著咒語。他不去聽女兒從喉嚨裡發出的聲音,也不去看她來回抽動的身體。此時,他的注意力都在不遠處的陶瓷人偶上,這是女兒十歲時的生日禮物,也是她最喜歡的一個娃娃。
幾分鐘後,徐麗斯的掙扎越來越微弱,呼吸也接近停止。徐成猛地將麻布袋抽走,順勢撿起地上的陶瓷人偶,開始了法事最後的環節。他用左手按住女兒的額頭,右手高舉人偶,在咒語的催動下,地上的白色符號閃著光芒與女孩兒的身體逐漸融合。不多時,一縷縷青煙從女孩兒的七竅流出,不斷灌入陶瓷人偶。這個過程大概持續了十幾分鍾,當光芒暗淡後,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從始至終,徐麗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此刻的她已經徹底沒了心跳,只剩下瞪大的雙眼還在盯著天花板。
徐成氣喘吁吁地跌坐在地上,看著手裡的人偶,他的嘴角擠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笑。
將徐麗斯的屍體裝入人皮製成的箱子後,徐成還不忘用一把古老的銅鎖來封印住箱蓋。隨後徐成把箱子深埋於地下,又在上面種了一棵桂樹。
接下來的數日,徐成每日滋養著陶瓷人偶,直到一個月後附靈才徹底完成。這個陶瓷人偶,就算是真正的變成了他的“女兒”。
雖然徐成多次嘗試與“女兒”交流,但無論他使用什麼方法,對方卻沒有任何回應。這讓徐成感到極度憤怒,他本想借用人偶重新獲得一個純潔無比的女兒,但對方卻一次次讓他失望。終於,徐成放棄了。作為懲罰,他將人偶埋在了閣樓的地下,並在上面施加封印。
可憐的徐麗斯在短短的一個月內經歷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她在死前受到極大的侮辱,不僅沒有得到父親的保護,還被至親殺害在地下室裡。死後她仍沒有安寧,自己的靈魂被鎖在無盡的黑暗中,永遠無法逃脫。徐麗斯的恨意越來越深,她心中的怨念不斷地積累。
有道是“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1934年,時任復興社天津站站長的王天木帶著自己的手下來到他經常去的妓院尋歡作樂,原本是一件開心的事,但他的手下卻與其他嫖客看上了同一個妓女,兩人發生了爭執。而這名嫖客正是徐成,在女兒“死後”,徐成變得異常頹廢,他開始放縱自己,整日沉浸在酒色中。
很快,兩人由爭執變為打鬥。被徐成推了一下的王天木手下怒氣沖天,抄起桌上的酒瓶便向徐成砸去。誰知這一下太過用力,直接將徐成砸死了。手下頓時感到害怕,連忙尋求王天木幫忙。
王天木一看眼前的情景,頓感不妙,於是決定毀屍滅跡。他先是威脅老鴇和在場的人不許亂說,大家迫於他的淫威只能答應。隨後,王天木命人尋來一個木箱,將徐成的屍體放進去,他們想趁夜色將箱子扔到城外的河中。
誰料天色已晚,城門已關,王天木只能將箱子隨意丟棄到車上。
但這件事還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