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成”這個名字,秦虎的腦袋嗡的一聲,像是炸開了一樣。
還沒從驚怔中恢復過來,對方又說話了:“小子,接下來你要幫我幹三件事。第一,把閣樓裡的陶瓷人偶放回原處;第二,在院子最東邊接近圍牆的地方有一棵桂樹,你單獨一個人前去將其挖開,把地下的屍骨拖出來;第三,這件事你知我知,不能再有其他人知道。聽明白了麼?”
秦虎有些顫抖,他儘可能讓自己保持鎮靜,然後說道:“黃軒怎麼樣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陣乾笑聲從電話裡傳出,徐成略帶嘶啞的說道:“你的朋友和我在一起,只要我沒事,他也就安全。今天晚上你必須把我交代的事情辦妥。到時候我會去找你。”
說完,對方便掛了電話。
秦虎舉起的手臂遲遲沒有放下,短短一分多鐘的電話,卻像是做了整晚的噩夢。他不知道黃軒去了哪裡,更不知道這個自稱是徐成的人究竟是誰。
他感到自己像是進入到另一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再真實。秦虎呆呆地看著屋內的一切,他想要證明自己現在還“活著”。
就在他來回掃視房間時,一股震動忽然從他右耳傳來。秦虎被嚇得一哆嗦,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竟然還保持著剛剛接打手機的姿勢。
來電之人是副所長方萬傳。
“喂,方副所長您好。”
“小秦,你在天津吧,黃軒是幾點出發的?按說兩個小時前他就該到所裡了,怎麼現在人都聯絡不到了?”
“我…是這樣…黃軒他…”,秦虎已經語無倫次,他陷入了兩難的境遇。
“小秦,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你不要慌,冷靜下來把情況告訴我。”
一想到黃軒此時可能身處危險,秦虎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強忍住沒有哽咽,思來想去後還是咬牙向方萬傳彙報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聽完秦虎的話,方副所長也覺得不可思議。他讓秦虎就地待命,隨即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方萬傳地電話又打了過來。他將開會研究的決定與方案傳達給秦虎,叮囑他一定要小心。
離開住所後,秦虎趕到了物證中心。因為上級部門已經做了溝通,秦虎很快就拿到了陶瓷人偶。
到達洋樓時已過中午,現場還有三名天津的同志在執勤。秦虎給上級打去了電話,希望將現場人員全部調走。
半個小時後,整個大院裡只剩下秦虎一個人。他將裝有陶瓷人偶的揹包放在一邊,從挖掘機旁拾起鋤頭和鏟子,開始在桂樹下面工作。
經過一個小時的挖掘,秦虎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他將鋤頭扔到一邊,坐在地上用力的呼吸。
今天的天氣格外晴朗,雖不是夏日,但陽光的直射已讓秦虎汗流浹背。他看了看錶,剛剛好三點。
因為對方要求的時間是今晚,秦虎不敢耽擱,在稍事休息後他又開始往下挖。
就這樣斷斷續續幹了三個小時,秦虎再也堅持不住,躺倒在地上。此時的桂樹已經被挖倒,樹下的坑也有將近兩米多深。但除了泥土和石塊以外,他沒有看到任何異樣的東西。
望著漸漸暗下來的天空,秦虎不禁“嘿嘿”笑了幾聲。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一個陌生的電話就讓他如同驚弓之鳥一樣向上級部門彙報,就連對方的指令他也無條件的服從。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是一個傻瓜,竟然因為與一個虛無縹緲的“死人”通話後,足足浪費了一天時間。
黃軒失蹤,難道不應該出動警力去尋找麼?為什麼自己會相信一個本不該存在的東西。如果因為自己的決定而耽誤了黃軒的救援時間,那他真的是罪該萬死。
想到這裡,秦虎掏出電話,他給周震打了過去。起先秦虎的情緒很激動,整張臉漲得通紅。但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他漸漸平復下來。不知道周震對他說了些什麼,結束通話電話後,秦虎又拿起工具重新跳到坑裡挖了起來。
一直到晚上八點,秦虎才停下了手裡的活。鏟子剛剛碰到了一件硬物,發出“哐啷”一聲響。他俯下身子,用手將硬物周圍的泥土扒開。很快,那東西的半個身子就露了出來。這是一口大箱子,其外面包裹的材質和地下室裡挖出的那個是一樣的。箱子外有一把古怪的鎖,外形像一隻動物,面目猙獰。鎖身背面刻有幾行符咒,但無法辨認其內容。雖然被深埋於地下,但金屬的光澤仍未褪去。
就在他仔細端詳那把奇怪又精緻的鎖時,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由於太過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