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龍與祈鈴正在合作攻陷戰爭要塞,就顯得旁邊的蒼雷帝有些無所事事。
本來蒼雷帝也有去幫助墨龍的打算,可是他怕自己才過去,祈鈴或者蕭子騰就突然出手偷襲自己。
雖然他們這樣做的可能性沒有多大,可並不能排除沒有,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蒼雷帝最終還是選擇冷眼旁觀。
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沒有出手,卻便讓祈鈴將這個機會撿去了,拉近了她與墨龍的關係,這可對自己不妙啊。
當即便往兩人的位置靠近了幾步,可還沒等他想做什麼,沉重的腳步聲突然在旁邊響起,隨後弒君者直接用一隻手攔在了他與球形艙室之間,隨即老蕭的聲音緩緩傳來。
“我尊敬的陛下,您這是想做什麼?趁其不備突然出手嗎?”
老蕭的聲音中滿滿的都是嘲諷,瞬間惹得蒼雷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可是帝皇,怎麼可能會做出那些個下三濫的事情來,我只是想為他們提供些幫助罷了。”
“呵...啊對對對,您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什麼時候用過那些個下三濫手段呢?呵呵呵。”
冷笑一聲後,老蕭依舊沒有任何讓開的意思,但蒼雷帝卻並沒有與他爭論的心思,反而是突然眉頭一挑,有些意有所指的開口。
“說起來,你怎麼不向他挑明自己的身份呢?你不是自認為你比我強嗎?更適合當他的父親嗎?為何不直接說明出來?”
蒼雷帝所說的,便是老蕭自從駕駛著弒君者出現一直到現在,都未曾與墨龍產生任何的直接交流,就彷彿是在刻意掩蓋自己的存在一般。
這讓蒼雷帝有些不解,畢竟他敢明明與自己爭,卻在這時又如同一個軟蛋般躊躇不前,不由得讓人想弄清楚他究竟有什麼打算。
然面對這樣的蒼雷帝這樣的問題,老蕭只是微微笑了笑,隨後緩緩開口。
“其實很簡單,非常的簡單,但很遺憾的是,如此簡單的問題你卻一點察覺都沒有,因為...你又不是一名父親,又如何明白一名父親所作所為其中蘊含的意義呢?”
“......”
老蕭一番話瞬間讓蒼雷帝啞口無言,但眼中的不爽卻是肉眼可見的,惱羞成怒的出言嘲諷。
“又是這樣的話你就不嫌累嗎?一口一個父親,一口一個資格,難道你真的就很瞭解他嗎?”
“是的,至少我覺得我比你更瞭解他...”
老蕭臉上充滿了自信,儘管全身的血汙讓他看起來有些猙獰,但卻抑制不住嘴角的嘲諷。
“你恐怕一直都未曾考慮過他真正想要什麼吧,他真正喜歡的又是什麼?他想做,想追逐的,他不喜歡的,他厭惡的...這些你從未考慮過...抱歉,我說錯了,因為你也不可能去考慮這些問題不嗎?...但我依舊很想問你一個問題,一個非常認真的問題,你有在乎過他嗎?無論是過去又或者現在,哪怕只有一秒鐘也可以。”
蒼雷帝再次沉默了下去,竟不知道如何回答老蕭這一連串的問題,但答案卻已經早已浮現在心底。
當然是沒有...
可這不是蕭子騰這個傢伙貶低自己的理由和依仗,因為無論如何自己都是他的生父,這是血緣的聯絡,基因的聯絡,不可能隨隨便便剝離的紐帶。
可不等他開口,老蕭便已經替他回答了。
“不用騙自己了,沒有就是沒有,你不僅僅從未關心過他,你甚至連他喜歡什麼,想要什麼都不明白。”
“你放屁,他最喜歡的不就是畫畫嗎?我已經答應他了,我會給他辦一個最大的畫展,大到要整個帝國,整個宇宙的人都來參加!”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他最喜歡畫畫?你還真是...還真是,有些自作多情啊。”
蒼雷帝的話音才落,老蕭的嘲笑聲便緊隨而來,不過很快又收斂了下來。
他打賭藏雷帝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定是因為沒有見過那些被他放在床角破舊箱子裡的畫。
那些畫作裡描繪的幾乎都是各種各樣慘烈的戰場,遍地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每下一筆都彷彿要戳穿畫紙一般,恨不得用最濃重的墨跡去描繪他遺忘了一遍又一遍的東西,透露著濃重的悲傷與痛苦。
所以墨龍真的喜歡畫畫嗎?老蕭其實不否認這點,但也絕不贊同。
因為墨龍從未在任何人的面前畫過畫,也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他的那些畫作,就彷彿應該被遺忘一般,無人知曉最好。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