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保證自己不會餓死就行了。
就這樣過了半年,但這一天孤兒院中來了一個新面孔,一個女孩,比詔晟大三歲,明眸皓齒,穿著一看就不便宜的白色小裙子,說話彬彬有禮,彷彿天上來的仙女。
幾乎在看見她的一瞬間,詔晟便肯定她是來自那座城市中的女孩,因為太像了,和自己想象中簡直一模一樣。
而在院長等人在見到她後,竟然露出了他從未見過的表情,是尊敬...並且在尊敬中還帶著一絲絲其他的東西,似乎是恐懼和害怕。
這一瞬間詔晟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卻沒有多想,只是覺得孤兒院中又一次來了個自己惹不起的人,如果還想活的久一點,那最好不要去招惹她。
但事情往往就是充滿了各種魔幻,院長和護工等人對女孩的尊敬只是一時的,在某天執法者來到這兒後一切都改變了。
執法者們是來尋找女孩的,因為女孩的父親是一名下馬的貪官,已經被關入了監獄中,過不了多久便會處以死刑。
但他在落馬前將不菲的資金轉移到了女孩名下,然後女孩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需要追回那筆資金。
院長並沒有將女孩在這的事情告訴給執法者,而是搪塞的過去,隨後女孩便瞬間淪為了與詔晟一樣的待遇,甚至還更加的不堪。
原本她有著自己獨立的房間,有著幾乎其他孩子從未見過的美食和大餐,華麗的裙子一套接著一套。
但自那天后她被院長打了一頓,幾乎下不了床,連吃飯喝水都成了問題,可卻不知道院長問的錢究竟在什麼地方,只能日日夜夜的哭泣。
詔晟曾在偶然間聽到過女孩的哭泣,並不像其他孩子那樣放聲哀嚎,而是非常小聲的啜泣,彷彿把所有的怨氣悲傷都獨自嚥下,很是堅強。
隨後女孩被貶到了與他們這些普通孩子一個房間,接受小胖子的管轄。
因為院長似乎用盡了手段,卻依舊無法讓女孩交代出她父親留下的錢究竟在何方,同時聯合國的執法者也正盯著這裡,所以她不得不收斂些,以至於暫時放棄了折磨她。
隨後照顧女孩的任務便落在詔晟的身上,原因無他,小胖子隨意指使的,因為女孩躺在床上根本動彈不得,別說吃飯了,就連屎尿都需要人幫忙。
所以照顧人的任務根本不是什麼好活,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爛攤子,而小胖子恰巧看詔晟不爽,所以這個任務自然輪到了他的頭上。
於是詔晟不得不擔起重任,白天去做那些骯髒的工作,休息時間還需要照顧女孩,同時還得將自己的口糧分出一部分給她。
畢竟不工作的人是沒辦法得到晚餐的。
不過院長終究不打算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餓死,於是便警告了小胖子,讓他不許再苛刻詔晟的食物。
但明明只是無心之舉,卻讓小胖子認為自己的威嚴遭到了挑釁,認為詔晟和女孩得到了院長的寵幸,於是便懷恨在心,開始處處給詔晟使絆子。
但生活的重擔並沒有壓垮詔晟,雖然一開始他確實很反感要照顧這個女孩,因為他需要將自己來之不易的食物分出去,還得給她擦身子,清理汙垢,所以往往都是面露不善,無比的抗拒。
但女孩卻不這麼覺得,她會和詔晟開玩笑,說故事,幫他在背地裡臭罵小胖子,甚至說詔晟在幫她擦身子的時候看了她全身,所以要對她負責,不然她以後就嫁不出去了。
那是詔晟自從來到這裡後第一次臉紅,卻是惹得女孩哈哈大笑,然後解釋詔晟只是個弟弟,她才不喜歡弟弟。
於是詔晟的臉在變紅後又立刻變黑,氣得三天不搭理女孩。
最後還是女孩用絕食抗議,詔晟這才再度與她說話。
兩人的關係開始越來越好,就像孤兒院裡的那顆橘子樹,熬過了千里冰封的冬天,終於在初春的滋潤下,緩緩發芽開花,然後結果。
女孩說她叫龍璃,但對於她的過往卻不怎麼願意提起,包括她的父親。
在能夠下地活動後便開始幫助詔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不過在見識到詔晟清理下水道的工作後還是大為震驚。
更是當看見全身汙穢的他從洞口鑽出來時,眼眶突然紅了,滑落出大滴大滴的眼淚。
那一刻詔晟慌了,想要抹去她面頰上的淚水,可奈何自己身上實在是太髒,不能碰她。
因為在詔晟的眼中,女孩依舊是他第一次所見到的那個宛如童話中走出來的公主,不是自己這樣的人能夠隨意觸碰的...
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