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令馳微微皺眉,道:“何正,你是她的親哥嗎?”
何正瞥了一眼許令馳,冷哼道:“算是吧,同一個父親。”
“她想自殺,真的是跟我有關係嗎?”許令馳猶豫道:“我真的覺得我應該沒對她做錯什麼事情。”
話音未落,何正一巴掌拍在了麻將桌上,咬牙道:“為什麼跟你沒有關係?這麼多年來我小妹連書都沒得讀,打工來賺的錢,就捧著個手機電腦捧著個什麼那個叫什麼九州的破遊戲頭盔,成天到晚封在房間裡面不知道幹些什麼,但倒也算是還行吧,以前全靠老子救濟她,現在玩了頭盔之後還算是有點錢了,有時候還能解決一下我的問題了。”
何正停頓了一會兒,緩緩的吸了一口煙,又吐出一個菸圈,而這段期間許令馳依然不作言語,沉默地做一個傾聽者。
“煩。”何正看向一旁,皺著眉頭,略帶惆悵地說道:“承影,把你騙到漳城來是我不對。”
“怎麼了?”
“我想騙你的錢。”何正自嘲般地一笑,道:“我賭性成癮,向來沒什麼積蓄,這麼久來全靠著小妹的救濟才能有口飯吃,欠的錢也都是她幫我還的,我做了很多事情,用親情用威脅用我能想到的一切辦法去向她索取我要的東西,但這幾天我想的越來越多,但我覺得,我們家裡人就剩我和她相依為命,我們不能就那麼結束了,我希望你給我們一筆錢,我知道你是承影,在遊戲裡面好像很厲害,應該也不會差這筆錢,求你了,給我20萬,15萬,10萬,給我多少都可以,我重新開始,我會對我小妹好的。”
何正看向許令馳,輕嘆道:“你信得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