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時篾匠那個小小的鋪面也關上了門,逐漸變得虛無。
看起來這份傳承和他們的狀態也有很大的關係,也難怪,有人不願意交出這份傳承,可是那個人為什麼要留給自己這一份傳承呢?
從目前來看,只是單純的權柄繼承也無法進行奪舍,或者重生這樣的戲碼,那麼,這局棋,你到底是怎麼設計的?她可不相信有人會單純的做慈善,每個人的行動都有其目的性。
想到這裡,李嘉葭的眉眼又深了深,一半表情遮蔽在陰影裡,看不出神色。
而在篾匠的鋪子裡面,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婆婆緩緩開口:“這就送出去了?不後悔?”
“後悔,但是留不住,所以也無所謂了。”
“為什麼留不住?那個女孩是什麼人?”
“那是我們招惹不起的存在。”
“這麼厲害。”
“行了,也別說她了,我有你就夠了。”
“好。”
不過在供銷社裡,此時又多了幾個人,坐在一起,其中有一個穿著衛衣帶著兜帽的男人,打著耳環,手上帶著戒指,身上還有著大片的紋身,嘴唇下面也穿了孔,打了釘,還真像是一個極具現代特色的不良少年。
“殺手,你之前太沖動了,那個人怎麼能是你可以挑釁的?”
“那又怎麼樣?殺了那個人,我們能拿到更多。”
“殺手,你來的晚不知道,那一位可不是我們所能比擬的。”售貨員看了一眼殺手,語氣有些不耐煩。
“我能夠殺掉之前的殺手上位,也能殺了你們,同樣,我也能殺了她。”殺手冷冷一笑:“你們怕她,可我不怕。”
說罷殺手直接離開了供銷社,看起來完全不在意那些人。
“先不管殺手了,篾匠已經放棄了,你們什麼意見?入殮師?”店員看了一眼一個穿著黑衣服,戴著白手套的男人。
“我倒是無所謂,總得來講還得看醫生那邊,我和醫生共進退。”
“說起來,醫生呢?為什麼沒過來?”
“說是有點事,沒事,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轉達給他的。”入殮師淡淡的說道。
“你們怎麼看?”店員回過頭看著一個帶著粉紅色圍裙的男人:“釀酒師,屠夫又去哪了?”
“屠夫都掛了名了,怎麼敢出來,早躲起來了,不知道藏在哪裡,我都找不到他。”
“這個慫貨。”店員有些煩躁,又抬頭看了一眼對面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經理,你呢?怎麼想的。”
“這事跟我們沒什麼關係吧。”經理笑著搖了搖頭,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你以為你是能夠獨善其身嗎?”店員冷冷一笑:“相信我,如果我死了,我也會拖著你們一起下水的。”
“不過我覺得你恐怕不會有那個機會,而且,不是自己的東西,拿著心裡只怕不會安定吧。”經理同樣冷笑一聲。
“那意思是談不攏咯?”
“也不算吧,只是我們和你們終究是不同的,只能說道不同不相與謀吧。”
“道不同?當年你們為了進來廢了多大的勁,我們幫了你們多少,如今倒是過河拆橋了,真是笑話。”
而就在這邊談論的時候,李嘉葭也坐在了一個潔白的辦公室裡。
讓我們把時間往前撥動十分鐘,當然,只是一個概略,畢竟這個地方的時間總得來講比較混亂就是了。
李嘉葭站在街道上,忽然一個粉紅色衣服的小護士找到了她,說是有人找,而她則跟隨著小護士進入了衛生院的大門。
走過彎彎曲曲的走廊,最終來到了二樓的一間大辦公室。
而衛生院裡,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飄在空氣中,整個樓裡的配色都是潔白的白色,當然,除了粉色的護士服。
如今她坐在大辦公室的沙發上,沙發的對面,是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白色帽子的女人。
醫生,衛生院的負責人,同時也是入殮師的盟友。
“醫生對吧。”李嘉葭看著桌子上的咖啡,不過並沒有拿起來喝。
“你很謹慎,和她很不一樣。”醫生平靜的說道。
“你們總是說那個人,那個人的,我倒是還真有點好奇,那是個男人還是女人?”
“是個女人,和你喜歡穿一身白不同,她更喜歡的是穿一身紅,她張揚,輕狂,意氣風發,每一個人都景仰著,羨慕著她。”
“聽起來是個蠻不錯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