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希本想問出口的話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你,為何要一直盯著我看?”白佑希想了想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畢竟少年目光過於熾熱,被他這番如炬的目光盯著看,著實不自在。
“你不記得我了麼?”少年薄唇輕啟,令人意外的是,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倒不似他們這個年紀應該有的聲音。
白佑希有幾分疑惑,“什麼?”記得他什麼,他們何曾見過面?
見他這副模樣,少年眉頭緊鎖死死的打量著他,似乎在確定他這話的真實可行性。
但白佑希的茫然不是假裝,少年輕嘆一口氣,“我叫楚嘯,楚留香的楚,呼嘯的嘯,我以為你還記得我,你到底要在這個地方待多久呢,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呢。”
少年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同時也說出了讓白佑希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什麼叫自己要在這個地方待多久,這裡就是他的家,這裡就是他上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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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佑希微微搖頭,並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事實上他也不明白少年為何看起來和自己這麼熟絡的模樣,明明他們才剛見面不是嗎。
“你認識我嗎?可我對你沒什麼印象,而且你說的那些話我不太明白,這裡就是我的家,我是萊德高中高一一班的學生白佑希,楚嘯同學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搞錯了,或者認錯人了。”
少年名喚白佑希,今年十七歲,就讀二陽路萊德高中高一一班,家住藍城路米花小區,父親是當地有名的律師,母親是樂壇有名的女歌手兼鋼琴家。
而他本身是全國繪畫比賽第一名,他的作品曾在多個國家的畫廊展覽上展出過。
這裡是他生活十七年的地方,是他從小長到大的。
見白佑希一副不相信他話的模樣,楚嘯卻忽然擰緊了眉頭,自言自語道,“難道時間還沒到,可沒有時間了,佑希,你要趕緊記起來,我們要回去了。”
見他依舊說是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白佑希眉頭微挑,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突然覺得心口處突然傳來刺痛的感覺,同時他又覺得腦海中一閃而過幾幅畫面,可他再去回想的時候,卻又完全想不起來。
“你怎麼了?”獨屬於楚嘯的聲音傳來,他有些擔心的上去扶住白佑希,此時的他眉頭冷汗直冒,一隻手還捂著心口的位置。
白佑希大喘幾口粗氣,知道心口沒有那麼刺痛了,才和他說話,“沒什麼,就是一點老毛病,你說的那些我這真的不太清楚。”
他先天性患有心臟病,這個病伴隨著他一生,小時候聽說他活不過十歲,但他現在已經十七了,白佑希從來不相信命運,他只相信自己,只是這次許久未曾有過的心臟突然傳來異樣感,這讓白佑希很警惕。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他都在醫院裡檢查身體,醫生說他並沒有什麼大毛病,只不過近期熬夜作畫給心臟帶來了負荷,讓他以後要注意。
白佑希欣然應允,只以為自己心臟的異樣是和自己之前熬夜有所關聯。
直到後來幾天他每晚都會夢到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那些畫面都很奇怪,他夢見一望無際的茫茫雪原,他夢見有兩三人高的鐵架,還夢見可以穿梭在宇宙中的飛船。
這些畫面無疑都很奇怪,他能看見周圍的人,也能聽見有人叫他小白,或者佑希,但他絲毫都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經歷過這些畫面。
夢著夢著,他就試著把這些都畫下來,他覺得這些或許和楚嘯有關係。
於是他再次找上了楚嘯,將自己畫下來的這些畫遞給對方,對方面無表情的收下這些畫,大概翻看了幾頁,然後一臉鄭重的對他說,“你想起來了嗎?這裡不是你的世界,也不是你的家,你應該要回到屬於你的地方。”
霎時間,楚嘯說的每一句話都像魔咒一般在白佑希的耳邊炸響,他下意識捂住耳朵,可那些聲音就好像是刻在他靈魂上的一般,都在不停的向他訴說。
白佑希覺得自己的胸腔在劇烈的震動,心口處的疼痛愈演愈烈,又過了一段時間,他什麼都聽不到了,周圍的一切彷彿都和他隔絕開來一般,他就好像置於水晶棺內,而外面是他認識的同學,他的爸爸媽媽,還有畫室的那些舍友們。
聽著他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整個天地之中彷彿就只剩他一個人。
白佑希縮卷著身子,他隱隱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可又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忘,直到耳邊傳來清晰的呼喚聲,他才陡然想起自己的身份。
他叫白佑希,今年十七歲,就讀萊德皇家軍校實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