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熱鬧,或許是名字中含一個鯉字,他不喜歡和人溝通,更多時候都是沉默寡言。
就連平時在家,他也是窩在自己的房間裡不出門,偶爾家裡來客人了才會出來打招呼。
而他不同,他從小就是長輩們誇讚的物件,說他陽光開朗,說他性格好,說他有禮貌,反正一切和江鯉的形容詞都是反著來的。
時間長了,就有人經常拿自己和江鯉做比較。
“誒,你們知道嗎?江家那個雙生子,哥哥特別討人喜歡,陽光開朗又有上進心,但那個弟弟就……”
,!
“是啊,要我看,我要有一個這麼好的哥哥,我都不好意思出來……”
“你說他們到底是不是雙胞胎啊,不僅長得一點不像,就連性子也不像……”
諸如此類的話,江槐聽過很多,想必江鯉應該也聽過不少。
江鯉並沒有去爭辯什麼,也並沒有去制止那些人,就像他毫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語,他一如他的性格,默不作聲,也不願作聲。
只是從那以後他和江槐的關係比以前要更疏離了。
現在想來那些議論,還是給他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不過,這些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江家人可不講究什麼兄弟情,不然他二叔也不會在他們父親死後,就把他和江鯉送去那個個地方。
江槐這人看起來朋友很多的樣子,交友也很是廣泛,但實際上他從未把那些人放在眼裡過。
在他看來,那些是為了應酬而有必要的社交,沒有必要和這些人有過多的接觸。
後來江槐想過,自己之所以會有那樣的一個想法,大概源於童年時期的遭遇,而江鯉其實也和他一樣,只是他們兩個人的反應有所不同。
江鯉選擇把自我封閉,而他選擇用另一層外表來偽裝自己,但本質都是相通的。
若是一直這樣,倒也相安無事。
可軍校突然啟校,對他們所有人來說都是意外的,四大家族的孩子都會選擇來這個學校,所有都知道這個學校重啟意味著什麼。
所以來這裡上學既是家裡安排,也是他們想逃離家的捷徑,不僅是他,江鯉也是。
那,
他大概是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白佑希的呢。
說是第一次見面倒也不妥,不過他們的第一次見面,白佑希自己可能都不記得。
那時,他是在空間站裡見到的他,當時他坐的位置就在白佑希後側排的位置,因為他四處張望的舉動,讓他稍微注意了一下,但也沒有過多留意,只以為他是第一次坐飛船才會這麼有好奇心。
後來再見面,就是在學校的入學測試。
那個時候突然看見他的江槐也只是微微瞥了一眼,並沒有過多的關注。
大概只閃過一個念頭,他也是來參加軍校入學考試的,但那個念頭閃的很快,因為來參加考試的人很多,他會出現也很正常。
直到後來,江槐在新生大會上再次看見他,他一個人默默的坐在那裡,似乎在很認真的聽著臺上人講話。
從那個時候起,他就開始留意這個人,但也只是留意,並沒有想接觸的想法。
直到有一次,他無意中站在窗戶口往下看,結果就看到他和林子皓在對峙,他絲毫不畏懼,哪怕對方拿權勢威壓,他都沒有退步。
那個時候起,他才覺的白佑希是個很獨特的人。
林子皓他也認識,他那人什麼性格江槐也清楚,所以在看到白佑希對林子皓出手的那一刻,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笑出了聲。
這真的是很少有人這麼不給四大家族的面子,真的也很少有人能這麼對他胃口的。
所幸,後來他們還是有機會相處的,因為他們需要上同一節機甲課,江槐也的確趁機認識了他。
後來他發現,楚嘯這個傢伙居然也在默默的關注著他,他頓時覺得白佑希是個很獨特的人。
漸漸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對白佑希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或許有對他的欣賞,或許還夾雜著別的什麼,又或許是因為看到楚嘯對他很在意,總之等他回過頭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不能放棄白佑希這個人了。
他像一束光,照亮他內心貧瘠的土地,難得遇到這樣的人,他又怎麼會放手呢。
江槐微微回過神來,他已經看到了那個顯眼的紅旗正在離他不到三米的距離,當然他還看到了守在旗子兩側全副武裝的人。
他手起刀落,腳底下更是沒有絲毫猶豫,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