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爻看清他說的話。
【晦氣】
簫延暮:...???
緊接著他聽見了【有什麼好見的?】
皇帝見簫延暮來了:“你怎麼才來?就你是最難請的。”
簫延暮的母親和皇帝(簫延繼)的母后是至親姐妹。
一個嫁給老皇帝,一個嫁給老皇帝的兄弟。
他們從小相伴長大,有著家族血緣,簫延繼對於這個小弟弟自然照顧有加。
簫延繼‘板著臉’:“還不快去坐下。”
“是。”簫延暮走去他的席面——荼爻的對面。
皇帝繼續剛才的話:“咳咳咳。”
剛才說的哪了?想起來了:“今日這宴會是為我朝天師而辦。”
他轉頭望向荼爻:“即日起這位荼爻姑娘即任天師。”
荼爻淡淡掃他一眼,對他微微一笑,輕輕點了一下腦袋:“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場面一陣安靜。
【我反應會不會太淡了?】
【可是我該說什麼?】
【謝恩?】
【又不是我求著當的】
“看來天師是不善言辭。”簫延暮開了口。
???
【我只是不想說話】
【算了,就這麼以為吧】
有了簫延暮的臺階,皇帝多少撈回點面子。
“吱吱吱~”,雪末籽探出腦袋,瞧見了桌子上的花生。
原本安靜的大殿迴盪著雪末籽的叫聲。
簫延繼:“這就是天師帶來的...”老鼠?小姑娘家家怎麼養這種東西?
雪末籽發現自己暴露了,索性不裝了,他溜上桌子,湊到花生旁。
可憐巴巴的看著荼爻:‘我能吃嗎?’
【你都出來了,還問?】
荼爻點點頭,雪末籽抱起花生就往嘴裡塞,直到塞滿了還沒停手。
【餓死鬼投胎?】
對面桌的簫延暮聞言笑出聲:先前沒過多接觸,現在看來這個天師...有點意思...
“看來天師的寵物很喜歡花生啊!”皇帝抬抬手吩咐丁永多送些去天師府。
荼爻一臉尷尬,她斜睨雪末籽一眼。
【丟臉】
雪末籽又不是人形不能張口,荼爻向皇帝道謝。
簫延暮轉頭對身後的宮女說了句,只見她端起紅豆酥送到了荼爻面前。
荼爻一臉狐疑看著他,簫延暮就是看著她笑笑。
她看著糕點,不吃白不吃;新端來的粉酥旁邊的食盤上殘留著紅豆碎屑。
簫延繼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他的視線在簫延暮和荼爻之間打轉。
一個只顧著吃,一個時而看著她吃時而疑惑自己為什麼會將糕點端給她。
簫延繼搖搖頭,他這個弟弟看來是...只怕是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能在朝中混的都是人精,他們個個‘低眉順眼’,實則上位們發生的事他們都有在關注...
“天師初到鄲城想是沒怎麼見識過這鄲城的風光,不如讓朕這不成器的弟弟帶天師逛逛?”
荼爻聞言挑起眉。
【我神識一掃就逛完了,還逛什麼?】
也不好拂了皇帝的面子,只得到:“攝政王日理萬機,想來是無空吧。”
“攝政王若是有事在身,不能相陪,不如本王來?”說話的是康王——簫延慶(簫延繼同父異母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