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聽令之後，喊來淺棠幫她穿衣。

過冬的衣服就是顯得人臃腫些，可在荼爻身上就不是這麼個事兒。

厚實的衣料層層包裹著她，居然顯得曲線更加明顯。

淺棠看了看荼爻，低下頭看看自己...差距。

荼爻看著身上的衣服，料子不錯。觸感細緻柔滑，一看就是上等貨。

款式、顏色也符合她的心意，衣領、袖口、裙襬都用暗線繡了荼蘼花。

她撫摸著暗紋，倒是有心了！

淺棠看著荼爻她盯著暗紋出神：“看來小姐喜歡的緊！”

也不知道是喜歡衣服？還是送衣服的人？

或者...兩個都喜歡。

“去告訴諶淂牧，我收下了。”荼爻解開衣帶：“幫我脫了吧。”

“是小姐。”

諶淂牧來到念若軒找荼爻，看見了半掩著的門，覺得奇怪就走了進去。

正好撞見‘寬衣解帶’的荼爻，他愣住了。

過了半晌。臉瞬間紅透，像顆熟透的蘋果：“抱歉。”逃一般的跑了。

下人們看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紛紛疑惑。

諶淂牧溜回惜遲軒，關上門，倚在門邊上喘氣。

他走到桌邊灌了一口水。

他去找荼爻幹什麼來著？諶淂牧忘了。

晚膳。

諶淂牧坐在荼爻旁邊，一直不敢看她。

【他怎麼了？】

【怪怪的...】

【生病了？】

荼爻準備伸手探探他的額頭。

“你沒...”事吧？荼爻話還沒說完。

諶淂牧‘蹭’一下站起來，把荼爻嚇一跳。

“我還有公務，你、你慢用。”

荼爻：？？？

她低頭看向諶淂牧的碗...什麼都沒有，筷子都沒動過。

吃飽了？吃了什麼？西北風？

“容伯，你送些菜去他房裡。”

“是小姐。”少爺怎麼回事？從下午開始就心不在焉的。

荼爻沒再管他，自顧自的吃完了晚膳。吃完之後回到了院子睡覺。

諶淂牧吃著容伯送來的飯菜，動作極其緩慢。

明顯心思不在上面，連飯菜掉了都不知道，還往嘴裡送。

還是容伯提醒他，他才吃上一口熱乎的。

...

諶淂牧就這樣彆彆扭扭的，過了幾天。

鄲城下雪了。

北風呼嘯，大雪漫天飛舞。

潔白的雪花像柳絮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

它落在屋頂上、落在樹上、落在地上、落在人們的身上...積成了厚厚的一層，恍如仙境。

荼爻站在視窗，她伸出手，接住飄落的雪花。

雪花在她掌心慢慢融化，形成一攤水漬隨後蒸發不見。

冬季到了，冷煜雖然是妖能化形。但他是蛇，冬眠對他有好處。

荼爻沒有要他幫忙的，就將他放入隨心。

冷煜說：“若是有需要他的地方，將它放入溫暖的地方，喚醒他就好。”

荼爻說：“不用了，你就好好冬眠吧。”現在也沒什麼事，大會打點的也差不多了，就等著春天到了。

聽訓聽誨兩隻熊也進入了冬眠，它們就睡在荼爻隔壁——聽訓的屋子裡。

聽令從前過冬的時候，都是自己一馬度過。

現在有了荼爻，有了遮風擋雨的地方，有了‘家’。

它無疑是開心的。

聽話還是老樣子，不是嚷嚷著到處玩在雪地裡打滾就是嚷嚷著找小母狗。

每次來唸若軒撒潑都會被諶淂牧給提走。

諶淂牧也是無語了，不能好好的在自己屋裡待著嗎？

看來是平時訓練量不夠。

開始加練。